“三兒!”
寒家家主有些惱怒。
眼睛衝寒隨瞪了又瞪。
真想破口大罵。
若換往日,早已經罵的他體無完膚。
今日。
不敢。
哪怕是自己兒子,都得客客氣氣的來。
隻因為那邊坐著一位殺神。
自己兒子居然敢這樣了麼?
有這樣的一個女婿,也是難怪了。
幾次三番,想要厲聲斥責。
真的就是忍了又忍。
每一次都是張張嘴。
抬頭看見端坐不動的那位,又焉了。
東皇。
三兒的女婿。
這位手掌生殺予奪的權力。
得。
悠著點吧!
要換往常。
這般不搭理自己。
早竄過去,揮巴掌打人了。
敢對老子不敬,不教訓教訓翻天了去。
但是,今天不同往昔。
哪敢啊!
“哎!果然是送回去難啊!”
寒家家主從心頭歎息一聲!
此刻才意識到這是真的難。
人家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真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人家外人才是真的了解透徹了。
怎麼辦?
這玩意今日必須送出去。
留不得。
就算到了明天送出去了,也是不靈了。
甚至覺得可能大禍臨頭。
今天已經夠難。
若是再隔一天,那就是比登天還難了。
人家就是鐵了心不想要了。
說不得血染印璽。
寒家經不住折騰了啊!
自己這把老骨頭還想多活幾年。
寒隨看看自家老爹。
惱怒又不敢發作。
有氣還得憋著。
何時這樣過。
作繭自縛,自找麻煩。
想笑。
這麼多年的委屈一朝得解。
太解氣了啊!
不禁扭頭看一眼側旁的自家女兒。
都是自家女兒帶來的。
不僅僅隻是自家女兒爭氣。
還有一個女婿。
目光轉向,笑眯眯瞅一眼岩石。
越看越順眼。
情不自禁,得意的笑。
後輩爭氣,臉有榮光。
這麼多年失去的東西今天都要拿回來。
否則對不住自己的。
對不住自己這些年受的罪。
寒家家主看著這樣的兒子。
懂了。
人家這是要拿回一切。
時間給了人家從頭再來的機會。
也是人家女兒頂事。
不給,就不會完。
欠他什麼?
不禁低頭思索。
這麼多年來,自家三兒怎麼過來的,一清二楚。
送出去的東西,兩次推回。
拿了儲物戒。
避重就輕。
愛財?
嫌少是吧!
再給你就行。
翻手又捏出一個儲物戒。
忽然覺得不對。
自家三兒不是那種人。
不是愛財如命之徒。
這麼做的用意?
有一有二,不會再三再四的。
緩緩抬頭看向寒隨。
寒隨老神在在,根本不看他。
知道不會完。
就等你再來。
滿足自己了,自然好商量。
不然,那就繼續。
一次又一次,等你自己悟懂了就是。
自家老爹,不用客氣,不用擔心,即便掏空家底,又如何。
左手倒右手,還是自家的。
到時候,還能不給你養老送終啊!
但是那些東西不能留給那些個白眼狼。
所有的一切必須掌控自己手中。
知道你不敢走。
哪怕心中火燒翻了天去,都不敢翻臉不認人。
再不是當初。
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
一個寒家商會會長頭銜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唯一。
到了這一步,再不上進一點,何年何月。
何況還是在於自己女婿。
得幫著一把啊!
寒隨什麼人。
聰明著呢!
寒家暗中的力量就該為自家女婿服務。
與其明珠暗投,留給不明朗的天庭。
還不如現在交給自家女婿。
充分利用起來。
就自家女婿現在的位置,寒家暗中的力量恰恰堪用。
然而自家老爹在那個位置坐著,終究還是會成為一種掣肘。
如此機會,那就統統拿過來。
服務於自家女婿。
做父母的,還不得給自家女兒謀福利啊!
女婿好過了,女兒也能跟著享福。
連帶著自己也是。
往後推推。
就是寒家也是。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隻不過某些人看不明白而已!
更何況關乎自己往後的行事。
能不能自己說了算的。
就在於此,
寒家,必須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能做那些事情的。
寒家家主捏著一個儲物戒思考再三。
暗中歎氣。
怎麼不明白。
到了這一步。
三兒寒隨在窺覷什麼東西。
心頭門清的。
不想給啊!
不舍得給啊!
可是不行啊!
突然明白過來。
自跨入這個門。
那玩意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必須拿出來。
不拿出來,自己就有可能出不去這道門坎了。
瞅瞅寒隨,目光轉向,在岩石和寒煙夢臉上轉悠。
無奈啊!
看堂下,那一群寒家上下,泥雕木塑一般的家夥。
沒一個出來說話,給自己分擔一些壓力的。
看著就來氣。
哪怕隻是一個,都能攪渾了水。
然後,渾水摸魚,自己說不定就能解脫。
可是,沒有哇。
“一群窩囊廢!”
寒家家主心中暗罵一聲!
差點詛咒十八代祖宗。
一想,自家人,罵了不就是罵自己麼!
忍了。
怎麼辦?
認唄!
到了這一步,不認過不去這個坎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