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國外真不好混啊,我現在在美國,一個月工資雖然有三千美金,夠多了吧?但是不敢花啊,真不敢花啊。我在紐約租的房子,一個月800美金,每個月的個人保險三百美金,水電費什麼的又得三四百美金,還有油費什麼的,每個月的工資勉強夠花……”
“還有我們那白人老板,那就是個垃圾傻逼你們知道嗎?他媽的他什麼都不懂,還天天瞎叫喚。乾活是我們的,業績是他的。而且在美國,華裔他娘的誰都敢欺負你知道嗎?白人欺負你,黑人也欺負你,連他媽的老墨都敢欺負你,你去報警吧,警察根本就不管,說不定還把你收拾一頓,我有一次晚上直接就被幾個黑鬼給搶了,直接用槍頂著我的腦袋……”
喝醉後,趙一洋完全沒了剛開始的意氣風發,說著說著就忍不住紅了眼睛。
國外混不容易,背井離鄉,三年才回來一次。在美國,舉目無親,備受歧視,聽起來工資高,但是那邊開銷也大啊。在國內,他是天之驕子,華夏最高學府的畢業生。
到了美國,屁都不是,人家都不帶正眼看你一眼,就是三等公民,被人欺負。被人欺負了還不敢出聲,隻能忍著,否則會被欺負的更厲害。
那邊是典型的有錢就是爺,沒錢連孫子都不如。而趙一洋又是一個隻有綠卡的華夏人,那就更被人瞧不起了,完全就是社會最底層。
明明能力比周圍的人都強,但三年下來,卻沒有任何升遷的機會。乾最苦最累的活,卻拿最少的工資,勉強奮力的活著。生活和他走之前想象的完全不同。
而跟趙一洋一起出去的女朋友,去了美國沒多久也和他分手了,和一個白人老頭好上了。
說到這裡,趙一洋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其他幾個在國外混的同學也忍不住紅了眼睛,國外不好混啊,國外過的憋屈啊。
“哎,文斌,你現在怎麼樣啊?”
酒過三巡後,朱晴看著蘇文斌忍不住問道。
“還行吧,國內工作不就那樣,能混個溫飽,吃喝不愁。反正我這個人也沒太大誌向……”
蘇文斌隨口說道,顯得雲淡風輕。
“文斌,我記得咱們上次見麵的時候你對我說要去深城工作了,怎麼回燕京了?換工作了?”
蘇文斌旁邊的王誌傑忍不住問道。
“沒有,還在深城,這不是這幾天我們公司來燕京招畢業生嗎?我對這裡比較熟,公司就把我派來負責這件事了……”
蘇文斌笑著說。
“文斌,你現在在什麼公司工作啊?國企嗎?專業對口嗎?”
朱晴忍不住問道。蘇文斌學的半導體的,在朱晴看來,國內半導體公司應該很少很少。
“不是,就是一家民營企業,我這脾氣,去國企還不被人玩死啊……”
蘇文斌這話讓所有人都笑了起來。蘇文斌性格比較誠實,沒這麼多花花腸子,這種人進國企不好混啊。
“民營企業有的也不錯,在美國牛逼的都是私企,對了文斌,你們公司叫什麼名字啊?規模如何啊?乾什麼的啊?”
趙一洋這個時候抬起頭好奇的問道,眼裡依然帶著自豪,語氣裡又帶著一種說教的味道。
雖然他在國外的生活一團糟,但在他心裡,自己過的再糟糕也是在美國工作。就這一點蘇文斌他就不能和自己比,差遠了。
“我在華盛集團,我們公司在國內還算不錯吧,福利待遇也都可以……”
蘇文斌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