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早上六點半。
“俞熙!我告訴你!簽下合約之後,你沒有任性的權利!”
“是!我是簽下來合約,可這不代表我就成為了你的奴隸!風淩淵,我告訴你,每個人生下來就是平等的!”
“你!”男人緊皺眉頭,那張霸道邪魅的臉上此刻沉的嚇人。
“我會儘我的責任,但也請你和俞白月不要再出現我麵前!”女人眼中淚光閃爍,瘦弱的身體搖搖欲墜,她帶著一絲倔強轉身就要離開。
風淩淵雙眼猩紅,心中帶著痛苦和不忍,最終還是選擇沒有伸手拉住她。
管家將視線從電視上移開,明亮的燈光照亮整個房間,床頭素雅的細口花瓶中插著幾朵純潔無瑕的的白色玫瑰,每一朵都形狀完美,一看就是被精美挑選過的。
德爾特把手中換洗的新床單整齊的鋪在床上,用心撫平褶皺。房間內被他早起用工具打掃的整潔一新,沒有留下任何死角。
牆壁上的油畫布中,一隻藍色的蝴蝶脫離顏料的束縛,輕輕顫動翅膀,從畫布上飛到空中輕盈舞動。
這隻脆弱的精靈散發著微弱的熒光,穿過牆壁悄無聲息的向樓下飛去。
“感覺還是怪怪的,不過就這樣吧。真倒黴,為什麼女人一定要來大姨媽。”葉怡鬱悶的坐在桌子前,麵前散亂的堆積著一些條狀布條。
楊山靈收起指甲剪,翻找起剛才看見的修眉刀。沒有剪子,她想用這個將自己的頭發理短。
“找到了!”她拿著東西,看著桌子上她倆快一個小時的傑作用指甲剪拆開床單邊緣,撕扯成一條條反複疊在一起做成的衛生用品。
“你去廁所再放點東西試試。邊上係緊點,劇烈運動應該也不會掉的。”
“好吧。”兩個女人說著私密的悄悄話。
蝴蝶在窗簾上扇動了幾下翅膀,離開了這個房間,細碎的流光落到一樓。
昏暗的屋內床單被子雜亂的堆在牆角,壁爐裡的木材已經燃燒殆儘,女人蜷縮在被子裡麵色蒼白,緊閉著眼睛。
蘇清月似乎陷入了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她被丟在黑暗的森林,數隻高大恐怖的羊頭人緊追不放。
她被地麵上的枯枝絆倒,羊頭人們伸手用力撕扯著她的四肢,肉體裂開的的感覺像被活活肢解,蠕動的內臟從腹部掉出。
蘇清月感覺自己生命在快速流失,嘴角忍不住掛起一抹解脫的微笑。
眼前的視線黑下去,可她睜開眼,又回到了死亡森林!夢還沒醒!
“寶寶你醒了?”
意識還未清醒,耳邊傳來成熟男人慵懶帶笑的聲音,澀氣的像是攻略遊戲中喚醒的語音。
齊明閉著眼皺了皺眉,他的眼睛還有點用力哭過的澀痛,一塊溫熱的毛巾被輕輕蓋在眼上。
“彆動,先敷一會。”
意識隨著毛巾的熱氣被喚醒,這是……是唐恩的聲音!
昨晚黑暗的通道中發生的事情突然閃現,嘴唇還帶著腫脹的刺痛感,看上去絕對很明顯,也不知道幾天才能消下去。
齊明伸手將毛巾蓋住整張臉,默默轉過身,不想搭理唐恩。明明看上去都三十了一點都不比彆人穩重,老狐狸。
他不想知道為什麼有人躺在旁邊,也不想知道為什麼又是唐恩而不是彆人。他現在隻是!單純的!想要孤立全世界!
唐恩坐在床邊,看著氣鼓鼓背過身的紅眼兔子,眉眼中忍不住透著溫和放鬆的笑意。傻兔子知不知道自己露出了細白漂亮的腰背啊。漂亮笨蛋。
(齊明好好好,我是小羊小狗小兔子""ノ`")
“我要向所發生的一切向你道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像被魔鬼附身一樣,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但是錯誤就是錯誤,它就必須要去承認,去道歉,去彌補。齊明,我真誠的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他沒有給自己開脫,做錯了事彆人最不想聽的就是借口,重要的是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