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裡傳來老人蒼老含糊的聲音，帶著腐朽衰敗的疲憊感。
劉玉美被嚇了一跳差點驚呼出聲，她沒想到自己隻是剛把眼睛貼近窗戶上就被發現了。
她咬咬牙，將從係統裡兌換的防身電筒拿在手裡，小心的推開木門。
“吱呀”一聲。
屋裡被一圈紅燭映照的滿目紅彤仿若地獄。狹小潮悶的空間帶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
正對麵的木桌上放著一座神龕（kan），裡麵的神像被紅布裹得嚴嚴實實。
桌前小碗裡一堆貢品腐爛嚴重，分辨不清供奉的什麼。臭味很大部分就來源於此。
坐在桌前的老神婆頭發花白淩亂，乾癟瘦小的身板幾乎是皮包骨，被裹在一堆破爛到不算衣服的布條裡。
那張臉上眼皮耷拉下來，牙齒幾乎掉光，嘴唇皺巴巴往裡凹陷，老的不成樣子。
“外來人得先上香，後跪拜。”
神婆坐在原地指揮著劉玉美。
劉玉美屏住呼吸，感覺自己人都被熏的發昏。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被選中進了主神空間，又是上輩子作孽太多才會攤上傻逼隊友。
劉玉美也不敢違逆，老老實實一套流程下來，跪在門口隱蔽的呼吸門外的新鮮空氣。
天哪，這種味道堪比化學武器。
簡直就像是臭魚爛蝦藏在涼席下，又被滿身是汗的男人睡了一星期發酵後的味道。
“你就喊我老神婆吧，有什麼問題趁我死之前趕緊問。”
聲音細弱無力顫顫巍巍，聽起來真的是命不久矣。
劉玉美趕緊開口問道“無意打擾您，其實我們是大學生來村子裡考察的。教授讓我們調查茅村有關黑貓的神秘傳說。”
外麵雨聲似乎小了幾分。
老神婆對劉玉美的解釋沒什麼反應，撐著脖子慢慢抬頭看著神像歎了口氣。
“女人有罪啊，沒伺候好公婆有罪，沒生兒子有罪，孩子死了也有罪。”
劉玉美不知道老神婆這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該結婚的不該結婚的……”
之後就是一直循環這句話，不管劉玉美怎麼問都沒反應。
這臭味太上頭，配上紅色的蠟燭看的人頭暈惡心。
“嘔！……嘔嘔。”
劉玉美捂著鼻子衝出破廟，扶著樹乾稀裡嘩啦的嘔吐，直到胃裡的食物都清空，光吐酸水為止。
緩了半天，劉玉美才踉踉蹌蹌的走回自己落腳的地方。
於程程盯著劉玉美的背影，走到神廟門口，視線在門口和來時的地方不停移動。
她有些猶豫。
看劉玉美的表現裡麵不像是有什麼危險，單純是被惡心到了。
可什麼東西能讓人惡心到把飯都吐出來呢。
她皺著鼻子輕輕嗅了嗅，似乎聞到門口縈繞不散的腥味兒。
“這味……”
“怎麼聞起來像是魚蝦腐爛的味道？”
這座廟給人的感覺太過詭異，於程程覺得還是不要以身犯險的好。
緊了緊身上的遮擋，她也跟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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