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的時候黃六知道躲得遠遠的了,怪笑著讓於程程走在前麵敲門。
“你笑的這麼惡心乾什麼?”
於程程朝他翻了個白眼,毫發無傷的進去了。
“唉?不是,昨天……”
明明昨天他上前敲門的時候就竄出一條大黃狗,不分青紅皂白上嘴就咬。
怎麼今天狗又不見了?
這話黃六不好說出口,努了努嘴失望的跟在後麵進去。
“你說讓我倆跟你們一塊去找神婆?”
王時午正坐在門口的竹椅上捧著本書看,悠哉淡然。
一身黑衫整潔利落,鬢邊的斑白都透著穩健儒雅,從容不迫。
旁邊板凳上竟然還有碟子炒花生。
壞了,還真讓副本進來個真教授。
徐大聞言隻看了老王一眼。不管王哥是什麼章程,他都嚴格遵守且執行。
也許這就是男人的第六感,他沒啥本事,唯有聽話乾活這點還值得說道。
老王看了看天色,將手中的書夾了片乾樹葉,這才合上書起身準備。
四個人順著於程程指的方位去找神婆。
不過十分鐘幾人也看見了昨日劉玉美發現的那座古怪野廟。
連綿的大雨將廟附近的草都淋打歪在地上,附近透著股死氣沉沉。
“這樹也太不吉利了,枯樹還留在門口。”
徐大誌站在這棵有腰粗的大樹下,手指蹭了下粗糙的樹皮。
他不怎麼信跳大神這種民間土方。
但是平日在工地乾完活累得要死,躺在宿舍看小說打發時間。徐大誌沒少看到主神,副本裡那些頭鐵炮灰因為偏見死相慘烈的狗帶。
對這座廟他還真得猶豫下了。
“誰先進。”
於程程拽著往後躲的黃六,衝他鄙夷的斜了一眼。
老王從兜裡掏出什麼東西捂著臉鼓搗了一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裡還是紅光一片,猙獰怪異。
“哎瑪這味!”
黃六被臭氣攻擊一個戰術後仰,腦袋瓜子嗡嗡的,胃裡一陣翻湧。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將一點鮮蝦肉放在屋裡過一夜,那種又腥又臭的刺鼻味道,比池塘底下的爛泥還要惡心的多。
“是死魚爛蝦的味道,這個我清楚。”徐大誌掏出褲兜裡的衛生紙連忙將鼻孔堵住,之前冰箱斷電壞過一盒凍蝦,他心疼了好幾年。
神婆看上去比昨日還要衰老,身上的衣服都浸透著將死的老人味。
徐大誌蹲在門口用手擋著眼睛,紅色晃得他眼疼。旁邊的黃六純粹就是怕死。
“哥你分我點……衛生……紙唄。”黃六憋著氣,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給。”
女孩一隨身帶衛生紙的概率比較大,於程程沒什麼形象包袱,將兩個鼻孔用紙堵著也好受不少。
王時午環顧四周,對神婆恭敬問道“請問您這路過要拜嗎,我們是茅村外麵來的,多有打擾還望見諒。”
野廟可不能隨便進去就拜,要拜也得是正神。
神婆半晌才費勁的吐出幾句話“不用。”
“你們幾個是想問些黑貓的事吧。”
“對啊對啊,您知道嗎?我們聽說茅村有個關於黑貓的傳說,有些好奇。”於程程終於聽到了關於任務的線索,有些激動的湊近問道。
神婆沒搭理,反而問了他們一個無關的問題“你們喜不喜歡孩子,為了孩子甚至可以丟到性命……”
“啊?!”
玩家們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怎麼就孩子了。
老王對這個問題是風輕雲淡“我剛成年就去結紮了,這個問題對我而言沒有意義。”
徐大誌扭頭錯愕的看向王時午,沒想到他還有這種狠勁。
剛成年就結紮,那王哥豈不是還沒有孩子?
打量猜疑的眼神落到王時午身上,他卻毫不在意。
神婆也沒預料到這個回答,身體微晃,摸了摸手中的雕像。
“那你們呢?”
“我……我有個五六歲的女娃,要是我的命能換……那我就讓她活。”徐大誌聲音很低卻十分堅定。
他的閨女是個孝順孩子,如果不是這場意外將他拉進副本,徐大誌都該給孩子過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