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動作有些狂躁,將那堆東西毫不留情掃進垃圾堆。
他努力克製心底的戾氣道:“不喜歡了。”
低啞的聲音顯出幾分病態的壓抑,暗紅色的頭發無端的讓齊明幻視一灘乾涸的血液,從他的頭頂順著臉頰滴滴答答流下。
散發著鐵鏽的味道混合潮濕的腥味。
齊明看的出神,懷裡的抱枕被他緊緊摟抱著抵在臉龐,極致的黑白對比如同一朵在深淵中綻放的花,散發聖潔的光輝。
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無波無瀾,注視著他的一切不堪。
雄蟲突然大部走過來,將齊明懷裡的枕頭抽出來甩到角落,自己代替枕頭猛的塞進他懷裡。
黑色的絲綢枕頭啪嘰摔到牆上,無力癱倒在地。
齊明兩支胳膊間一瞬間空空如也,腦袋上緩緩打出幾個問號。
這群雄蟲各個都缺乏什麼母愛。
一個兩個的,就好像那裡有什麼東西一樣。
難道是在他們眼中,這裡是孕育生命的地方所以格外癡戀嗎?
這個想法光是出現就讓齊明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感受著懷裡凸起的熟悉腦袋,齊明抓著馬克的頭發就是狠狠一通揉搓。
雄蟲皮糙肉厚不打緊的。
“不要突然擠!過!來!”
“沒有禮貌的壞蟲子!”
本來還擔心會被打的齊明看到這一幕反而放心了。
他用平日摸狗的手法,先從額頭往後順著頭發摸幾遍,接著用手指輕撓耳後,最後用力拍幾下狗頭表示肯定。
懷裡的雄蟲一動不動任憑齊明揉搓,就算摸到他頭頂的觸角也堅如磐石不為所動。
軟趴趴的觸角和猩紅發絲混在一起,很容易混淆。
雖然看著是光滑的外表,用手指來回摸著卻能感受到細小的一層短短絨毛。
沒有將重量全部放到身上,齊明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掙動身體,將右手從身前雄蟲的腦袋上抽回來。
“嗯?”
下一刻,冰涼的禁錮感突兀的出現。
收手時,右手中指上莫名其妙的多了個銀色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