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麗塔本以為自己很堅強,可以冷靜麵對這一切。
可當科爾走到她麵前投下大片陰影,聞著那熟悉到令人作嘔的煙酒臭味,她還是麵色慘白。
看自己猶如靈魂出竅般,聽著前男友假惺惺的悔改,隱晦警告,在餐桌上全程順從的說著無意義應答的話。
“埃德布魯納集團有個新酒窖要找人為他乾活,找個工作對我來說很容易。”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的花銷問題,等回家你可以從我這裡拿點錢去和那些朋友們吃吃飯,逛逛街,都隨你的便。”
科爾將餐盤中的食物粗魯塞進口中,眼睛像打量之前貨物一樣看著沉默不語的女人。黏膩惡心的視線劃破這層待宰皮囊,將心肺用鉤子惡狠狠掏出來丟到餐盤裡。
格麗塔頂著反感的視線沉默不語,她知道這是科爾在警告自己不要動什麼逃跑的心思,警方的限製令對他不起作用。
那個新酒窖需要招工的集團格麗塔也聽說過它的名頭。
這是本地一個黑手黨幫派的產業,除了經營酒吧旅館用衣著暴露的女性吸引客人高消費,還有處港口碼頭用來走私稀缺貨物。
儘管科爾隻是在裡麵的酒窖做工,但不是常人以為的搬運貨物清點賬單,而是替他們乾黑活。
格麗塔可以選擇放逐自己,去一個科爾找不到的地方。可她的朋友卻沒辦法遠離僅有的房屋車子,落魄的寄人籬下。
她不能這麼自私……把自己的不幸連累朋友。
科爾看見女友的反應滿意極了,隨意擦拭嘴巴。
伸手遞過去一張飛機票,語氣不容置疑道:“機票是明天下午的,你回屋就收拾下行李和我一起走。”
餐廳內的動靜都被其他人聽的一清二楚。
布拉姆斯在察覺城堡中來了陌生人以後就像找到借口,將最佳位置讓給齊明。
兩人一塊在離廚房最近的觀察點近距離看戲。
能看到兩人對話的密道又窄又小,就是布拉姆斯都要側著身子才能通過。
齊明不好意思趕人,隻能容忍大狗在身旁擠擠挨挨的湊過來,胸口被擠得緊貼在牆麵上,最高點都快變成平地。
“你給我過去一點,空氣都被你吸光了。”
齊明扒著縫隙摸黑往旁邊踩了一腳,也不知道有沒有踩中。
“可我有在憋氣。”低沉沙啞的成年男性嗓音被壓的極低近乎耳語,布拉姆斯慢吞吞往旁邊挪開幾厘米,仗著齊明旺盛的好奇心故意和他擠在一起。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這是男人最熟悉的環境。他仗著無人看見,肆意的感受緊密相擁的溫熱擠壓,陷入一場迷亂虛幻的美妙夢境。
野獸藏寶於牆後,紛紛擾擾的鬨劇照常上演。
科爾坐在椅子上看著格麗塔收拾廚具,金屬打火機在指尖翻飛。
那副懶散熟稔的姿態說不是慣犯都沒有人信,明顯是長期指使格麗塔乾家務伺候他享樂的表現。
齊明看的心中窩火,馬克西姆正好路過廚房轉身進來。
事情再起波折。
這就是男女主和男配之間的劇情戲,新歡舊愛,渣男前任和正義現任的對決。
不過怎麼科爾看起來比馬克西姆還要高半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