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心上人的感覺實在太痛了。
保安跪在電梯前兩手捶地,痛的無法呼吸,嘴裡比中藥裡狂放黃連還要苦澀。
都怪他不好。
看看得了,乾嘛要把東西近距離藏在枕頭下麵。但凡放在其他地方都不會輕易被翻出來。
現在好啦,他好像把一切通通搞砸,哄好人又要很長一段時間。
在那之前千萬不要出現彆有用心之徒趁虛而入啊!
遠處車窗降下,邱沐鶴手臂搭在上邊,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
昨天見向梁齊還像舔狗一樣跟在小男生後麵拎包,今天就變成敗犬跪在地上失意。
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真是越來越廢物了。
他承認向梁齊的眼光並不差,甚至有些好過頭。
久處黑暗還能精準的抓住抹曦光,有機會將苦水浸染的心臟肺腑重新裝滿。不過手段實在太過低劣,還能讓人跑到萬河那裡。
邱沐鶴隨手按了兩下喇叭。
動作間,男人的西裝衣袖下不經意露出藍色手環,橡膠材質的帶子閃爍紅燈,牢牢將腕骨束縛住與皮膚緊密貼合。
“嘟嘟——”
地庫中刺耳的喇叭聲打破寂靜,將沉浸在思緒的保安喚醒。
他抬頭望去,邱沐鶴神色漠然,冷淡的朝他瞥了一眼後重新將車窗升上去。
什麼鬼意思。
保安不明白邱沐鶴的意思,更不想在其他男性麵前丟人。
他若無其事的爬起來拍乾淨身上的灰塵,將腰間鬆動的武器固定好。
麵前上升的電梯數字停在23樓,人應該已經安全到家。
該怎麼才能讓人原諒自己呢。
保安煩躁的想要撓頭,手指卻被帽子擋住。
戀愛真是件複雜事。
陰鬱的眉眼間滿是化解不開的愁緒,慘白的皮膚配合逃生通道裡綠色的光,打眼望過去死氣沉沉怪異的緊。
漆黑身影往那一杵跟索命惡鬼似的,嚇得好幾輛車都掉頭又回去了。
保安在負一層徘徊良久,最終下定決心準備去找邱沐鶴。
嘴上不想承認,心中對這個同父異母兄弟的智商還是肯定的。
搞不定的事情去問聰明人總沒錯,他自己一個人恐怕鬥不過在屋裡織網的爬蟲小子。
萬河什麼都沒做就撿了個便宜,後退幾步讓齊明進來坐。
“你要去我家吃嗎?昨天你已經請我吃過飯了,所以今天該輪到我答謝你的好意,吃過早餐的話往後推到午飯晚飯也沒關係。”
齊明抬起頭看萬河的下巴,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右手背在身後狂搓衣角,試圖緩解和陌生鄰居社交的尷尬。
昨天吃了人家的飯,今天也該自己請客才對。不然真會被打成厚臉皮上門蹭飯的吝嗇鬼便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