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媽,能不能換個地方。”鐘學民卑微祈求著顧靈。
“不能。”顧靈毫不客氣的拒絕。
鐘學民……
此時的鐘學民再也沒有以往的淡然,像個烏龜一樣縮在殼裡,企圖掩耳盜鈴當做不存在。
路過的行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此時異常狼狽的鐘學民。
但是迫於此時顧靈此時站在旁邊,他們最多遠遠的指指點點,倒也沒有走近前來奚落鐘學民。
顧靈起身準備要走,鐘學民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它飛快的一瘸一拐抓住顧靈。
“乾什麼?”
顧靈很是不耐煩的問,顧靈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就是脾氣特彆暴躁,說是更年期,這更年期的時間也太晚了。
顧靈最後歸根結底就是原主本身脾氣暴躁,尖酸刻薄,所以才會連帶著她脾氣不好。
隻是以前脾氣不好,是針對家裡的兒媳婦和孫女,現在用在原主親生兒子身上倒有一種新奇感。
“媽,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怕。”鐘學民忍不住哭說道。
顧靈額頭青筋直跳,一米八幾,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對她做出哭唧唧的動作,顧靈表示她受不住。
顧靈抬腳就是一踹。
鐘學民順勢倒下。
顧靈……
被碰瓷了?
“怕什麼?之前在路口邊不是做得挺好的,現在叫什麼叫,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能不能有點出息。”
“不能。”鐘學民不過腦子直接回答。
顧靈……
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真想一巴掌拍死一了百了。
顧靈嘴上說著不能,但是到底也沒有走遠,從不遠處拎著小馬紮坐在那裡遙遙相望。
鐘學民見顧靈沒有走遠,他頓時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母親和以前的母親對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但是鐘學民不得不說,雖然現在的母親凶狠又殘暴,但是在麵對債主時,他卻感受到久違的安心,後果就是他的腿被砸斷了。
顧靈在那裡閉目養神,一直到天黑。
鐘學民已經能熟練的杵著拐杖往家走,完全不像前兩天那樣矯揉造作,還等著顧靈去拉他。
顧靈和鐘學民回到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下去,陳雅素又站在大門口向遠處眺望。
顧靈……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具身體的年齡大歸大,那眼神兒真的是很不錯,比起一般的年輕人要好上不少,不然也不會連著幾天都能比鐘學民更遠的看到陳雅素像個望夫石一樣,站在那裡遠遠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