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穿不完的綾羅綢緞和吃不完的山珍海味。
哪裡像現在她的家裡,說的好聽,是書香門第,說的難聽,不過就是為了往臉上掛金的破落戶。
連正經的嫁妝都是虛抬,看著是多,實際上,裡麵正經人用的沒有多少。
倒說書有不少,可是有什麼用?
這些書又不能買賣,如果一旦把這些書拿出去換了,那些她爹所說的滿身銅鏽的東西。
那麼她回去的下場一定不會好,可是她不過就是一介女子,要那麼多書來壓箱底,又不能在朝堂上有一番作為。
還不如把這些書換成銀票,雖然銀票揣在心裡沒有什麼重量,也沒有什麼麵子,但是起碼務實啊!
沒有了銀票,在府裡麵的下人也是需要打賞的,他們也是看人像菜碟的。
張文慧不得不想著,還好現在的管家權在姑母的手裡,不然鑰匙落在了顧靈那個女人的手裡。
她還不知道要怎麼搓磨她們這些情敵。
張文慧還在這裡胡思亂想的想著,突然,手背被重重的掐了一下。
疼得她渾身上下直抽抽,眼淚都快抑製不住的奔湧而出。
隻聽耳邊傳過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你在那裡發什麼呆?是不是不想伺候我這個老太婆,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老太婆礙眼了,不如某些人有能力,有出息?”
聽著這熟悉的陰陽怪氣的聲音,張文慧下意識的抖了抖身子,隨後解釋道“姑母,文慧不敢,文慧剛剛隻是身體有些不適,有些精神恍惚,文慧不敢。”
張文慧淒慘的叫著,她用眼角的餘光飄過,手背上清清楚楚的赫然屹立著一道道手指甲的印子,有些被掐進肉裡半天彈不起來。
而且痛感清晰可見,此可見她的姑母此時有多麼的生氣,下手有多麼的重。
或許是掐人出掉了一部分怒氣,黨老夫人現在倒是沒有那麼生氣了。
反而有些得意的瞟了一眼侄女張文慧道“知道就好,你可不許和那些賤蹄子學心眼了,你要知道你可沒有人家的家世,要是你跟著某些人的心學野了,你可沒有人家的爹娘那麼有能耐,會護著你。”
張文慧聽著姑母這聲音,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不知道她的姑母為什麼現在脾氣變得這麼奇怪,雖然她沒有真真正正的長過一個大家族。
但是在掌家之前不是應該把所有需要做的事情弄順嗎?雖然顧靈這個女人說話不好聽。
但是人家確實是沒有說錯,難道掌家權就隻管下人們的吃吃喝喝,其他的七零八碎的東西就不用管了嗎?
張文慧就算是不掌家也知道一些常識。
“姑母,文慧知道的,請姑母放心。”
當老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張文慧這裡得到了些許的成就,反正此時的她麵色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難看了。
張文慧扶著當老夫人回到了院子裡,並且把賬房先生等人叫了過來。
翻著一頁一頁的賬簿,越看臉色越難看,黨老夫人看著這一頁,一頁像流水一樣的零錢和物件,每個季度的運出去。
黨老夫人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上,聲嘶力竭的怒罵道“混賬,到底是誰出的主意,要給這麼多的零錢回去,這哪裡是在幫扶,這純粹就是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