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在地上,痛的半死的周川柏,並沒有把顧靈這句話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這件事情不過就是顧靈因為找不到孩子的下落而氣急敗壞罷了。
隻是這個女人現在怎麼這麼凶殘?居然說動手就動手,而且力氣還這麼大。
周川柏忍著痛說了一句,“我看在你失去孩子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但是下次不允許這樣子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跟個瘋婆子有什麼區彆。”
“快點扶我起來。”
說完,還頤指氣使的指揮顧靈。
顧靈自顧自的去床上躺下了,管他在床底下痛的要死。
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居然沒有一丁點的悔過之心,還覺得彆人錯了。
不知道這種人的腦回路是怎麼想的。
周川柏眼見著顧靈冷漠的回了床上,他現在痛的要死,又不敢去叫外麵的人送他去醫院,怕彆人刨根問底。
進一個院子裡麵住著的人,大家都是什麼樣的性格,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
院子裡麵的那幾個女人熱心腸的很,有點什麼事情都是刨根問底。
他還真的沒有把握顧靈會不會把這件事情鬨大?就算是沒有證據,萬一那些女人真的相信了怎麼辦?
這種險還是不要冒的,萬一到時候真的有人認識他的戰友,這些話傳到他戰友的耳朵裡,人家還以為他出爾反爾來著呢!
到時候他的麵子和信譽往哪裡擱?
周川柏折騰到了半夜才感覺到身上沒有那麼疼痛了,他現在很氣憤,所以不打算回床上睡覺。
尤其是看到床上的那個女人睡得呼呼作響,一點都沒有擔心自己男人會不會被凍感冒,會不會身體不適?
就像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一樣,讓他不由得有一些生氣,可是他真的很想甩手就出去。
或者是再找一個房間睡覺,可是現在大家的住房都很緊張,能夠分得到那麼一小間房子,就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整個屋子裡麵床旁邊就是桌子,然後煮飯在統一的走廊處。
也就是說,這個學校的房間隻有這麼一張床,他要麼就隻能在地上打地鋪,要麼就去床上擠擠。
而且他現在不願意去床上擠,一時間有些尷尬的弄在了原地。
難道他就這麼站在這裡等到天亮嗎?那他休息不好,明天如何去工廠上班?
周川柏最後沒辦法,就隻能從櫃子裡麵拖出來一些棉被墊在地上,雖然說比直接躺在地上要舒服一些,可是整體上還是比不上在床上睡覺。
顧靈神清氣爽的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地上卷成一坨的人,這具身體的生理習慣挺早的,應該是要早上起來給周川柏準備早飯。
所以習慣性的睡到這個時間就起床了,就像是沒有看到地上的那坨似的,直挺挺的,從他的身上踩過去。
還要給他煮早飯吃,吃屁吧!
委托著這個孩子流掉了之後也挺傷身體的,起碼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麵色起碼也不大好看,尤其是做早餐的時候,難免不會碰到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