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有優缺點。
譬如長得一般,可能身材爆炸。
國家也是一樣。
動蕩不安,軍閥混戰,但緬底的年味相當濃鬱,尤其從神州來的異鄉人,感受越發清晰。
多久沒有聽到炮仗聲了?
隨著年關越近,外麵的鞭炮聲越發濃烈。
唉。
隻能怪沒有建設文明城市的壓力啊。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獨院彆墅。
處處張燈結彩。
經過兩天緊鑼密鼓的布置,形式主義貫徹到位,乍一看,還以為是辦喜事。
不僅僅江老板,裴雲兮也參與了進來。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
其中更有人外冷內熱。
兩口子吵架,妻子摔門而出,結果回來的時候帶了一袋子的菜。
這種高級的浪漫裴雲朵、不對,裴雲兮肯定是不會的,所以她不可能買菜,出去透氣的時候,隻不過自掏腰包買了剪紙。
玻璃牆各種形狀的福字,都是她親自貼的。
實話實說。
的確比江老板挑的春聯高雅許多,強行提升了那麼一丟丟整個場景布置的格調。
“還沒。”
“那他可能來不及回家過年了。”
江辰聞言啞然一笑。
還想著闔家團圓共度佳節?
能夠平安脫險已經是邀天之幸了。
“其實你挺幽默的。”
他給出評價,然後,道“你的指甲塗指甲油應該更好看。”
裴雲兮正修著指甲,越來越沒有女神包袱,“你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著急有什麼用,著急就能把人找到了嗎。”
“那個人對你不夠重要。”
江辰沉默,“難怪你沒有什麼朋友。”
裴雲兮神色如常,輕輕吹了吹修好的指甲,然後換下一隻。
再美若天仙的女神,也是得吃飯、洗頭發、修指甲的。
“你不是說那個飯店的老板很有實力嗎。”
“她再有實力也不是神仙,開飯店,雖然認識人多,渠道廣,但是要找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普通人,和大海撈針差彆不大,而且我和人家非親非故。人家也不見得會儘全力。”
江老板確實相當清醒。
“我覺得她會儘力。”
“為什麼?”
不是被傳染,江辰是真的疑惑、好奇。
“她一局牌看你七八次,如果隻是演戲,這些都是多餘的動作。”
江辰微愣,而後哭笑不得,“我怎麼沒發現你有看我?”
德州撲克那晚,他沒有注意旁邊和平飯店女老板的小動作,可是賭桌上的裴雲兮,他看的很清楚。
“飯店開這麼大,她的背景肯定很複雜,你作為同盟軍的大財主,去這種飯店吃飯,小心出不來。”
江辰再度愕然。
這應該不是陰陽怪氣,事情過去了兩三天了,應該是善意的提醒。
他從來沒把對方當一個花瓶。
普通家庭能夠走到一個行業尖端,絕對不會簡單。
雖然隻是寥寥幾句,不過意味深長。
誘拐普通人沒什麼意思,譬如夏晚晴的弟弟,贖金幾十萬頂天了,可假如乾一票大的,可能一輩子就可以高枕無憂,沒必要再那麼辛苦。
“你覺得我傻嗎?我又不是一個人去。”
“有個新加坡的商人來緬底談生意,帶了八個保鏢,結果來了緬底後沒過多久宣布失蹤,八個保鏢全部安然無恙,回國後退出了安保行業,合夥做起了生意。”
這是刷到的新聞?
恐怖如斯的大數據推送啊。
“網上的消息有真有假,小心得受迫害妄想症。”
江辰話音剛落,有人走了進來。
“砰。”
二話不說,直接單膝跪地。
“江先生。”
是負責拱衛彆墅安全的衛兵。
同時也正是那天趕集表現突出的四個衛兵之一。
江辰還記得他的名字。
黨澎。
隻不過什麼年代了,就算是軍閥,也不流行封建王朝那一套,說話用得著下跪嗎。
但是江辰仿佛也不驚訝,“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