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童丹有聯係嗎?”
葬禮的第二天,江辰坐上了前往吊唁的車隊,潘陽同乘。
端木琉璃當然會帶上,能驅邪,畢竟是葬禮,保不準有不乾淨的東西,順帶著武聖也隻能一起捎上,在後麵的車。
“偶爾聊天。”
潘陽坦誠且自然,“童小姐最近工作挺忙。”
“嗯,她是挺忙,又沒有相關經驗,如果有時候忘了回消息,你理解理解。”
方晴將沙城機場的擴展項目交給童丹負責,江辰肯定知情,他一直以為童丹那妮子是得過且過遊戲人生的主,沒料到人家其實還挺有事業心。
或者說有責任感。
趕鴨子上架,但卻竭儘全力。
“童小姐很禮貌的,就算隔了十幾個小時,也不會不回。”
江辰啞然一笑,看了眼身旁改變命運的潘陽,沒料到對方還有幽默的一麵。
“作為男同誌,有時候要學會主動,她要是忘了看,其實是可以多發幾條的。”
江老板現場傳授經驗,可是對於他的建議,潘陽表示質疑“這樣不會打擾到童小姐?”
“發幾條消息怎麼就叫打擾了,又不是打騷擾電話。”
江辰道“不會你發一條消息,她隔十幾個小時回了後,你再發第二條吧?”
潘陽沉默,貌似被說中。
“和女孩子相處,風度紳士自然得有,但是讓她感覺到重視也非常重要。好女怕郎纏這句老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潘陽笑,“謝謝江先生指點。”
“童丹和我認識快十年,她和方晴也是姐妹,我對她還算是了解。性格直,心不壞……”
“我知道,童小姐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江辰點到為止。
作為朋友,他能做的也隻是撮合,不適合乾涉太多,畢竟感情終究是兩位當事人的事。
“藤原族長去世前病情真的很嚴重嗎?”
車隊按既定路線行駛。
江辰言歸正傳。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時間過去了將近一年,從一個被掃地出門的打工人被推上了東瀛權力的一線舞台,潘陽在各方麵無疑有了長足的成長。
江先生的言外之意,他當然聽得明白。
“藤原族長在去世前就多次病危,是藤原家族傾儘全力調集世界頂級的醫療團隊才支撐到現在。”
“你是說藤原拓野?”
“嗯,藤原族長多次病危期間,藤原拓野很少在外露麵,傳言是在照顧父親。”
停頓下,潘陽接著道“藤原族長病故,對藤原拓野的打擊應該很大。”
很多話不能說得太直白。
按照邏輯,太子會希望皇帝老子長命百歲嗎?
不切實際。
不說欣喜若狂,起碼對於今天,藤原拓野應該翹首以盼才是。
而潘陽卻說對他打擊很大。
看來在兄妹倆殘酷的權力鬥爭中,作為兄長的藤原拓野形勢不容樂觀啊。
其實對於這一點,江辰有所預料,藤原麗姬的本事,他知之甚深,並不是瞧不起那位藤原少家主,假如放在公平的位置,那位藤原少家主絕對不會是妹妹的對手。
這是成長環境決定的。
動物園裡的猛獸,永遠鬥不過野外生存下來的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