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男人總是對彆人的女人那麼風度、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呢?”
繼悠長婉轉的歎息之後,藤原麗姬望著崔文二人離開的方向,又發出了靈魂的拷問。
是啊。
為什麼呢?
這個千古難題,相信男同胞都不可能回答上來,江某人也不例外,所以他選擇了轉移重心。
“你也是彆人的女人。”
教科書般的答案。
把自己由批判對象瞬間轉變為雄踞於道德高地上的聖君。
藤原麗姬啞然,隨即柳眉疊蹙,而後舒展。
“江桑還是不願意相信我。”
她喃喃自語。
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戲碼,不可能總用,況且此時旁邊都是胳膊粗的林木而已,又不是石柱。
“既然江桑實在不願意,那麗姬就不為難江桑了。高麗,麗姬就不去了。”
江辰當然清楚她隻是戲說,這種關頭,父親剛死,守孝期間,美軍又虎視眈眈蠢蠢欲動,她怎麼可能拋下一切出去“旅遊”。
除非真有影分身之術。
“不過麗姬一定會讓江桑明白麗姬的心的。”
她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看著這個妖孽,江辰不由生起了一絲不祥之感,總覺得有人應該要倒黴了。
當然。
肯定與他無關。
就算對方是敢行弑父之舉的毒婦,但世間的行為動機分析,不外乎利益二字。
毫不誇張的講,不是自作多情,江辰有信心,在對方心裡,他肯定比已經“入土為安”的藤原雄“重要”。
沒有了藤原小姐的糾纏,江辰得以一個人順利啟程。
高麗與東瀛隔海相望,如果雙方願意的話,修座跨海大橋一腳油門就可以抵達,至於工程難度問題完全不需要擔心,隻要預算給夠,隔壁的基建狂魔絕對使命必達。
其實按照地緣關係,這三方應該攜手合作齊頭並進才是。
上次來高麗,差點沒把命丟下,這次故地重遊,江老板稱得上是王者歸來,隻不過神州人向來崇尚中庸之道,重劍無鋒,上善若水,當然,沒文化的暴發戶不在此類。
在江辰的吩咐下,主持高麗事務的刑傑與許寬低調接機,兩台車,也沒把車開進停機坪,更沒帶墨鏡,機場來來往往的路人肯定發現不了這是在首爾呼風喚雨的超級大佬。
“江先生。”
不說許寬,見到江辰,撲克臉的刑傑都露出了一絲罕見的笑容。
我認識很多大哥。
但是他們都叫我大哥。
高麗、東瀛、濠江、緬底……
不知不覺間,江老板的勢力版圖已經拓展到駭人聽聞的地步。
什麼叫大丈夫當如是?
要知道江老板滿打滿算,才二十六歲啊。
“不是說了不用專程來的嗎。”
“我是不打算來的,可是刑傑是馬屁精。”
許寬打趣道,他比刑傑無疑要圓滑一些,同時,在緬底也與江辰加深了感情,開開這種玩笑無傷大雅。
刑傑也不辯解,拉開車門,“江先生,請上車。”
總共也就兩台車。
一前一後離開機場。
很多國人樂衷於來高麗旅遊,其實高麗包括首爾在內也不過如此。
想想高麗攏共才多少麵積。
戰鬥機一不小心油門給大就得飛出國界,屁大點彈丸之地,能有什麼非常之觀?
電影裡都是騙人的。
一個破水溝加了濾鏡都能整出馬爾代夫的效果。
當然。
要是來高麗整容倒是正確的選擇。
神州是三步一個藥店一個洗腳城,高麗則是三步一個美容所。
“江先生,我什麼時候才能再去緬底?”
許寬詢問。
江辰笑,街頭的光影在車窗上掃過,“首爾的日子難道比在緬底還差?”
“首爾的生活雖然精彩,但是不夠在緬底刺激。”
許寬坦率道。
男人,總是向往金戈鐵馬,尤其他這種類型的男人。
再者說。
緬底同樣有燈火酒綠。
隻要有足夠的實力,哪裡都不缺銷金窟。
“怎麼,首爾都滿足不了你了?”
“自從刑傑將江南會吞並之後,我們在首爾已經沒有了對手。”
許寬簡單道。
曾幾何時,他們還被人圍追堵截,甚至差點被亂刀砍死。
世事難料啊。
江辰望著窗外的那些高樓大廈,望著這塊曾經不歡迎他的地方,緘默不語。
“江先生,他要是想去緬底的話,可以讓他去,高麗這邊可以交給我。”
一向寡言少語的刑傑難得開口。
“刑傑,你什麼意思?過河拆橋是吧?”
許寬立即笑罵,“解決了外部敵人就開始琢磨搶班奪權了是吧?”
誰都聽出來這是玩笑。
但是在老板麵前,不是什麼玩笑都能開的。
許寬敢怎麼說,自然是了解江先生的性格。
談笑中,一棟高聳入雲的酒店出現在路邊。
車子停下。
“這棟酒店是我們去年買下來的,重新進行了裝修,換了招牌,現在是高麗首屈一指的白金級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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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寬介紹,比起意氣風發,更多的其實是揚眉吐氣。
至於原因。
從這個酒店的名字就可見一斑。
蘭馨大酒店。
很高調。
沒用韓文,高高在上熠熠生輝的酒店招牌使用的就是標準的中文。
這個“蘭”字取自哪裡,不言而喻。
“蘭小姐當初不得已離開高麗,我們就讓這棟酒店永遠矗立在這裡,俯視首爾,俯視幾千萬高麗人。”
當著新領導表達對前領導的忠誠,其實是一件有失妥當的事兒,可江辰哪會缺乏格局。
況且他和蘭佩之,又何分彼此?
他置之一笑,而後問道“這名字誰取的?”
“我取的。”
許寬立即道。
“有點俗了。”
說完,江辰往酒店裡走。
邢傑麵無表情,要跟上。
“不對,蘭字是我出的,馨字是你出的吧?”
許寬立即改口。
邢傑不屌他,忍著笑,朝前走去。
因為確實沒打算待多久,隻是順道,所以住酒店自然更為方便,在江辰一行進入金碧輝煌的蘭馨大酒店後沒多久,一台計程車緊接著抵達。
乘客結賬下車,衣著樸素,低調得不像話。
他悄無聲息的進入酒店,路過之人估計誰也想不到這是高高在上的大檢察長。
餐廳包廂。
許寬和邢傑正在聊天,忽然包廂門被推開。
“車檢。”
看見車昌民走進來,他們都比較驚訝,他們知道車昌民會來,但是沒想到會這麼早。
對視一眼,許寬和邢傑沒有任何倨傲,不約而同起身,給予這位高麗政壇重量級人物基本的尊敬。
“江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