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置……”
薑薑剛開口,就見小二急匆匆跑了過來,“這位公子,這的確是白公子常坐的地方,還請您讓一下,我再幫您重新找位置。”
“實在不好意思白公子,我還以為您今日不來了,便自作主張將這位公子帶來。”
“我們掌櫃的說了,會給您送一壺茶。”
不同的場所,哪怕是小二的身份都不一樣。
而且這幫讀書人自詡身份不同,不會和下等人一般見識。
若是揪著一個小事不放,責罰小二,最後不僅丟人,說不定還會得罪風月樓的掌櫃,得不償失。
既然小二都這麼說了,薑薑隻能讓開。
白公子打開折扇,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薑薑正打算離開,誰料他卻開口了,“這位仁兄,你既是占了我的位置,自然是要道歉才行。”
“就這麼走了,未免有些不知禮數了。”
薑薑腳步一頓,同時周圍的其他人聽到動靜,也紛紛看了過來。
“這是誰?怎麼還戴著麵巾,難道是羞於見人不成?”
“我看他麵巾下好像有疤痕。”
“一個麵容有殘缺之人,連科考的門都進不去,更彆想入朝為官了。”
眾人的語氣和神色愈發鄙夷。
白公子搖著折扇,“聽到了吧?一個連入朝為官都做不到的人,又如何能當一個讀書人?我看這地方,日後你還是不要來了。”
“臟了我的地方,也臟了大家的眼。”
薑薑嗤笑,她本身是一個不願意惹事的人。
末世那五年,除了喪屍,她從不會去招惹任何一個人。
畢竟沒有法律規則的束縛下,曾經的天使也有可能變成惡魔。
但是這可不代表,她就是好惹的!
“這位白公子,小二剛才已經說明,是他帶我來的,並非我明知故犯,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請問你讀書是為了什麼?隻是為了做官?那你的功利心未免太重了。”
“吾輩讀書,不僅僅是為了做官,也是為了明事理,為了繼承古人的學識,傳承給下一代。”
“當年的狀元衡院長,三元及第,天下聞名,卻沒有做官,而是做了一名夫子,如今受無數學子敬仰。”
“你的意思是說,連衡院長這般人物,都不配當一個讀書人?”
白公子漲紅了臉,他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人,居然這般伶牙俐齒!
這幾天他事事不順,好不容易騰出時間參加詩會,結果居然被一個臉上有疤痕的人占了位置。
他馬上即將參加科考,一個連門檻都不夠的人,坐在他的位置上,簡直就是晦氣,這才忍不住發了脾氣。
“你胡說,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中清楚,諸位的耳朵是好的,聽得清楚,眼睛是雪亮的,也看的清楚!”
白公子感受到周圍的目光,猛地一合折扇,“看你這麼能說會道,想必也有幾分學識吧?”
“那不如你也做首詩,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想看我的詩,你還不配!”薑薑轉身要走,她可不想在這裡被人看笑話。
而且因為徐笙竹的事情,她對於這風月樓有一種難言的抵觸。
萬一要是被那個動手的人發現,可就危險了。
“這位公子,你剛才的一番言論,我非常讚同,不如給我個麵子,一起留下來參加此次詩會,如何?”
二樓傳來聲響。
是那個微胖的男人,此時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薑薑深吸一口氣,正想拒絕,小二已然送上筆墨紙硯。
“詩會正式開始!”
“凡是還在風月樓之人,都要參加詩會,這位公子,請吧。”
這是趕鴨子上架,不寫也得寫了。
薑薑隻能作罷,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另外一處有空缺的位置。
整個風月樓非常安靜,大家都在思考,如何以大旱作為主題。
薑薑也是一樣。
她壓根不會寫詩,不過上學的時候倒是背了不少詩。
她隻能在心中默念,前輩,真的很抱歉,我不是特意剽竊,而是不得已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