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修筠不僅是自己一個人,背後還有鎮國公府。
所以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絕對不會冒險,更不會直接和宣王對上。
否則稍有不慎,便是滿門命絕!
張修筠再次握住薑薑的手,“相信我,以後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我讓人給你收拾了房間,你先去休息,趕了一晚的路,你肯定很累了。”
薑薑的確很累,沒有推辭,掙脫開他的手,跟著外麵的丫鬟走了。
白墨早就到了,他合攏折扇,拍在掌心,“薑夫人一來,連我都要等著了。”
“我記得,你原本可是說過,我可以隨時自由出入你的書房。”
張修筠懶得和他貧嘴,“有事說事。”
“你說的那個宗族的孩子找到了,逍遙王的孫子張亭山。”
逍遙王,皇帝的親哥哥,早就已經死了,不過他的兒子卻苟延殘喘活了下來。
可惜也不過是多活了幾年,很快便撒手人寰。
之後張亭山作為逍遙王最後的遺孤,養在宗人院。
宗人院裡麵所關押的,都是那些皇室中的罪人。
雖然不會死,但是日子也不好過。
而這位逍遙王的孫子,在這種環境下不僅活的很好,甚至還學會了讀書寫字。
他的聰明才智,遠遠超過一般人。
“既然找到了,那就將人帶過來。”
白墨微微皺眉,“五爺,我想不通你找他做什麼,我們的計劃已經很完美了。”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記得宗人院有丫鬟,找出一個願意的,讓她爆出自己是張亭山的通房丫鬟。”
“她五年前生下一個兒子,養在外麵,隻要我們願意給張亭山自由,他定然願意承認有這個兒子。”
“宗人院誕子乃是重罪,血脈流落在外,更有意圖造反的嫌疑,你便在處決的時候動手腳,悄無聲息的將這兩人救出來。”
“你這是……”白墨猛地抬起頭,“五歲……兒子,你這是要將皇位給徐笙竹?”
“這可是你張家的江山,你居然要給一個外姓人?五爺,你彆告訴我,你做這麼多,是為了要和薑夫人歸隱山林?”
白墨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原本他以為,張修筠要找張亭山,是為了要用對方的身份做點什麼。
畢竟當年的逍遙王,也是一員大將。
若不是如今的皇上下了黑手,他定然能當上皇帝!
逍遙王的兒子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聽說偷偷在暗中準備,要一舉推翻皇帝的政權。
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太差,說不定就成功了。
就連如今的張亭山,都表現出聰明絕頂的才智。
皇室的很多優秀品質,全都在他們一脈傳承下來。
結果,張修筠居然要杜撰出一個張亭山之子,擁有皇室血脈,名正言順,還剛好五歲!
“我不是為了離開朝堂,和薑薑隱居山林,也不是要將皇位讓給徐笙竹。”
“待一切塵埃落定,你便會知道,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做便是了。”
白墨還想追問,可張修筠冰冷的視線投來,他隻能將剩餘的話全部吞回肚子裡。
他了解五爺,一旦對方決定做的事,便是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好,我去辦。但是我希望五爺不要被情愛衝昏頭腦,你生於皇室,既然決定要皇位,那就需要儘到自己的職責!”
“天下悠悠眾生,不是玩笑!”
白墨一甩手,轉身離開。
他從未在張修筠麵前表現過這麼大的不滿,這是第一次。
張修筠也理解,不過白墨誤會了。
這個五歲的兒子,並不是為了徐笙竹,更不是要將皇位傳給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