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將自己之前遇到的事情，也通通說了一遍。
刑部尚書這才消了火氣，坐在椅子上，“你告訴我這些事情，寓意為何？”
“父親，我是想要告訴您，薑薑她真的很優秀，不然瑞王殿下怎麼會喜歡她呢？”
“您忘了嗎？您說過，瑞王殿下其實是最有可能的，所以薑薑定然有過人之處！”
蕭然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天，在那個洞穴裡。
張修筠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會搶走寶物的強盜，充滿戒備和醋意。
蕭然的確喜歡薑薑，但是沒到非她不娶的地步。
可一個王爺，一個有機會奪得皇位的皇子喜歡的女人，更加讓他好奇，也更加心動。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隻小手在撓著他的心臟。
如果說原本的薑薑是珍珠，但是有了瑞王的喜愛後，她在蕭然的眼裡，立刻變成了更加珍貴的寶石。
蕭然見刑部尚書不說話，繼續說道，“父親，瑞王殿下馬上要去平瘟疫，您覺得，宣王會讓他活著回來嗎？”
“住口！什麼都敢說！”刑部尚書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向房門，確定是關好的，這才鬆了一口氣，“這種話連想想都是罪過，莫要再說！”
蕭然點頭，“父親教訓的是，是兒子膽大妄為了。”
“父親，我想說的是……之前宣王也一直想要得到薑薑，如果我能娶了她，不僅可以得到侯府的助力，成為親家。”
“同時還能和宣王這邊，搭上關係。”
“您說過，作為刑部，我們要一直忠誠於皇上，但是不可能永遠不站隊，必須要偏向一人，既然瑞王……那我們何不換一個？”
刑部尚書沉吟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不行，先不說侯府如今已經開始沒落了。”
“便是宣王那邊，也不是那麼好搭的，你以為光靠一個女人就能牽線搭橋了？如果他將人要走，你能如何？”
“剛娶的媳婦就拱手讓給彆人了？哪怕是個侍妾，你的臉也不用要了！”
“不管這個薑薑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最好都彆沾邊，既然宣王要，那等著看就是了。”
蕭然還是不想放棄，“父親，我必須承認，我不僅有對家族的考慮，還有就是我真的對薑薑心動了。”
“父親，我喜歡她！我是真的想娶她！”
“那兩個孩子其實根本不是薑薑的親生孩子，不過就是她好心收養的罷了。”
“父親，她並不是寡婦，隻要能正名，再回到侯府，那便能配得上我的身份了，也不算給咱們尚書府丟人。”
話是這個道理。
但是事情可未必能這麼順利。
正名哪裡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流言無形，殺人不用刀！
甭管真假，隻要傳出去，三人言成虎，假的也成真的了。
更何況，萬一瑞王沒死呢？
橫刀奪愛，搶人家的女人，這可是大仇！
“不行，今日你就是說破了天，我也不會讓你娶薑薑的！”
蕭然咬緊牙關，“父親，兒子什麼都沒求過您！就這一次！”
“一次也不行，你看上誰不好？偏偏看向這個女人，不行就是不行，你出去吧，不要再因為這件事來找我。”
刑部尚書揮手趕人。
蕭然沒辦法，隻能踏出書房。
回到房間，他的腦海中不停出現薑薑的臉。
他苦笑一聲，“當真應了那句話，求之不得，寤寐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