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就不對了,你了解我嗎?”諸辰鬆開手,“從始至終,我都是我在自己。”
“白少,那我就先走了,”
諸辰背過手,瀟灑而去。
白墨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麵隱約還殘留著對方留下來的力道。
這分明是個練家子,而且從身手上來說,絕對不差。
這樣的人,當初怎麼就被他和薑薑兩人堵在了小巷裡。
難道說,從一開始對方就知道了?
白墨回頭看向庭院中的薑薑,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恬靜的側顏看起來歲月靜好。
哪怕她隻是安靜的坐著,莊子普通的院落也因為她增色不少。
“五爺,我可是儘力了……”
白墨搖頭,“若是薑夫人身邊多了男人,你可不能怪我。”
遙遠的平城。
原本熱鬨的城池一片荒蕪。
家家戶戶緊閉門窗。
最中間的空曠廣場上挖出一個深坑,裡麵存放的全部都是燒焦的屍體。
一個臉上蒙巾的男人舉起手裡的鑼鼓,不停敲響,“出來領藥了!”
隨著聲音落下,房門一扇扇打開。
家裡還能動的人虛弱的走出房門,來到不遠處的府衙。
府衙上方煙霧繚繞,門口一口大鍋散發出濃鬱的藥香味。
“排隊,一個個來!”
“自己先喝一碗,家裡有幾個人帶幾碗,彆多帶,是藥三分毒,誰要是喝多出了事,可彆來怪我們!”
眾人不說話,安靜的排隊。
府衙中。
張修筠看向和自己一起來的年輕太醫,“如今怎麼樣?”
說是太醫,實際上對方原來不過是太醫院的學徒。
臨到平瘟疫前受的封賞,才成為一名太醫。
年輕人滿臉苦悶,“瑞王殿下,情況不容樂觀,雖然如今看著好像很有成效,實際上……我們的藥材根本就不夠。”
“那些感染的人病情是穩定了,但也隻是穩定了,目前還沒有大好轉,若是繼續這麼送藥下去,最多兩天,我們的藥材就不夠了!”
“還有一個問題,生病的人其實要多吃一點東西比較好,可這感染的人中大多數都是百姓,又趕上乾旱,家裡根本沒有那麼多的糧食。”
“就算藥有用,吃的東西不夠,那一樣好不起來。”
張修筠用了薑薑所教導的一切辦法,本以為至少能好轉一些,但是沒想到這裡的問題太過嚴峻。
首先就是糧食問題,他帶了很多藥材,但是糧食卻不多。
之前的官員大開糧倉,整個城裡都沒有存糧。
“當務之急,隻能讓人送過來了。”張修筠站起身,“既然我來了,那這瘟疫就必須好!”
他本可以借助護國寺的事情將宣王一軍,自己不用親自過來。
可這是危險,也是機遇。
他冒著感染瘟疫的風險來了,必須要做出成績來!
張修筠戴上麵巾,走出府衙。
他來到城牆下,抬頭看向高大的城門。
除了他趕來那一次,剩餘的時間,這座城門就沒有打開過。
不僅如此,周圍全都有士兵進行把守,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離開。
這就像是一座圍城,想要將裡麵的人活活困死。
但是他會讓這座城重新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