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漢子冷聲開口,“你們既然已經進來了,那就不能再出去。”
“我現在給你們兩條路,要麼跟我回家,要麼立刻就死在這裡!”
張修筠的手下意識摸向腰間,薑薑卻按住他,附耳說道,“我們最好還是跟他走。”
如果現在動手,未必能討到好處,還會打草驚蛇。
這樹林中看似隻有這幾戶人家,可實則卻未必。
他們的隊伍中雖然也有不少高手,但先行的兩萬士兵還在後麵。
保險起見,還是要等到士兵到來才行。
這裡的土著很危險,小心才是上上之策。
張修筠按捺下來。
薑薑走上前,笑著說道,“這位大哥,我們真的隻是路過而已。”
“你能不能放我們離開?”
漢子表情不變,“不能!”
“為什麼?”薑薑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並非是為了色誘,而是為了讓對方以為她沒有任何威脅。
再麵對沒有威脅的人時,他自然而然就會放鬆警惕。
可漢子卻不按常理出牌,“跟我走,還是死?”
“那我們還是選擇走吧。”薑薑挽住張修筠的手臂,“相公,我看他不像是壞人,一定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張修筠忍不住勾起嘴角。
她叫自己什麼?
相公?
薑薑一看他臉上的笑意,頓時明白他心中所想。
她狠狠掐了一下張修筠的胳膊,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為這種稱呼美滋滋,當真不知輕重緩急!
三人一同來到前麵的小樓中。
做事的兩名婦女站起身,好奇的目光落在薑薑和張修筠身上,一張嘴,是完全聽不懂的土話,“他們是誰?”
漢子回道,“是外麵的人,看樣子是對夫妻。”
“要先確定這兩人沒有危險,才可以放他們離開,避免我們的位置暴露。”
婦女點頭,“那我帶他們去休息吧。”
漢子轉身離開。
婦女張嘴,說出的官話非常彆扭,“我帶你們去房間,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
“不過你們是真的夫妻嗎?看起來似乎不太像。”
薑薑摟緊張修筠,“我們有些害怕。”
“不用怕。”
婦女將他們帶到二樓的一處房間中,“你們就在這裡休息,晚上我會來送飯的。”
說完,她將門關上。
哢嚓,似乎是落鎖的聲音。
由於牆壁都是用木頭做的,有一些縫隙。
薑薑順著向外看去,確定女人已經走了,這才開口,“我們消失了,白墨會來嗎?”
“我倒是覺得他們真的沒有惡意,或許還能從這些人嘴裡打聽到一些事情。”
“放心,他不會貿然動手。”張修筠和白墨合作多年,早已有了超越常人的默契,“若是我遇到危險,會用特殊的方式通知他,既然沒有,那就是沒事。”
“他應該會來,不過不會和這些人起衝突。”
“那就好。”薑薑環視房間的擺設。
很小,就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
張修筠拉著她坐下,“你聽懂他們說什麼了嗎?”
薑薑搖頭,“沒有,他們說的應該是當地的土話。”
大陵朝南北方的口音都不同,除了京城是官話外,各地都有自己的土話。
官話普及的還可以,但是這些少數民族顯然不想被漢化,打從心底裡不願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