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身子一僵,嗬嗬乾笑,“沒有……”
張修筠走到縣令麵前,“還不快說?”
“就是……”縣令歎息一聲,“就是如今軍營亂著呢,您還是先彆去了。”
“負責這裡的那個郝將軍,脾氣暴躁,總是沒事找事,現在軍營被他弄得四分五裂,您要是去了,估計會給您下馬威!”
下馬威?
他敢!
張修筠轉頭就走,“薑薑,我們去軍營。”
“好!”
看到兩人離開,縣令擦掉頭上的汗,趕緊讓老仆再送來一壺茶,“哎喲,這邊城是要變天咯!”
“哼,郝將軍,有你好看的!讓你天天找老子的麻煩,看瑞王殿下怎麼治你!”
軍營位於邊城的西南方,正好對著高大的城牆。
張修筠一到,就聽見裡麵傳來叫好聲。
“對,就這麼打!”
“老劉,你這也不行啊,怎麼連一個外麵的小白臉都打不過!”
兩人進入軍營大門。
裡麵圍滿了士兵。
而在最中間的擂台上,站著的不是彆人,正是他的手下!
“還有誰!”手下厲聲怒喝,臉色鐵青,顯然是遭遇了不愉快的事情。
“我來!”又一個膀大腰圓的士兵跳上擂台,“你們這種小白臉,估計毛都沒長齊呢!”
“也敢來邊城,還敢指揮我們,誰給你的膽子!”
俗話說的好,打狗還要看主人。
這幫士兵敢如此行事,顯然就是背後有人在暗示。
不用猜也知道,估計就是那個郝將軍。
在來之前,張修筠大概了解過這個人。
性子很軸,常年在邊城,無兒無女,也沒有妻子,今年三十五六歲,卻還是孤身一人。
聽說他對於京城那邊都沒什麼敬畏之心。
皇帝曾經想過讓他入宮,但是對方硬是沒來。
天高皇帝遠,京城的手伸不到這麼長,再加上這個郝將軍對付西南古國的人有點能耐,也就任由他去了。
如今的朝堂之上,根本沒什麼大將之材。
有能耐,傲氣一點,張修筠能理解。
但是如今自己代表朝廷而來,即便對方心中再不滿,也不能如此行事,這是大不敬!
“住手!”
聽到聲音。
眾人回頭看來。
“喲,又是一個小白臉!”
“你們這些人來這裡乾什麼?還是趕緊回去吧,這可不是你們玩泥巴的地方!”
“小心西南古國的人給你們下毒,到時候死了可彆怪我們!”
張修筠沒有說話,徑直走上擂台。
手下立刻行禮,“五爺。”
張修筠拿出令牌,“本王在此,還不跪下!”
王爺?
眾人麵麵相覷。
“王爺是什麼官職?”
“你傻啊,那是皇帝老兒的兒子!”
“皇帝真舍得派他兒子來,也不怕再也回不去了!”
張修筠見他們隻顧交頭接耳,絲毫沒有行禮的打算,抽出長劍,“不行禮者,一律按照大陵朝律法處理!”
“王爺,這裡可不是京城,是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