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其實並不複雜。
梁楚楚在從對方接觸過她的第一次後,就跟王素月說清楚了情況。
或許如果是以前的梁楚楚的話,可能還會被這樣的事情打動。
但經曆過一次跌落之後,她也認清楚了很多事情。
就比如先前那胡雁秋吧。
以前自己老爹沒倒的時候,天天姐姐長,姐姐短的,跟在自己身後當跟屁蟲。
結果自己出事了之後,連一句關心都沒有。
梁楚楚甚至知道,有幾次宮女欺負自己就是她在背後指使的。
曾經同為文官集團的家族又如何,到最後還不是看自己沒用了就棄如敝履。
甚至還因為曾經對自己的討好,來加倍的踐踏自己,找回些心理的平衡。
梁楚楚因為那段被欺負的經曆,讓她想明白了很多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對方用這點東西打發自己,真當自己祖上沒有闊過。
那一包銀子和首飾,就從未入過她的眼。
梁楚楚好歹曾經也是中書令之女,對方也太瞧不起她了。
王素月看著梁楚楚呈上來的包袱,連打開的意思都沒有,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你留下,而且你此番立功,我也重重有賞!”
“等到晚上我回來,你來我房裡。”
王素月還賣了個關子。
梁楚楚正待推辭,結果王素月一把將那包袱推到了梁楚楚的懷裡,態度堅決。
“好了,今天還得準備侍寢的事情呢。”
“大家就不要再多去想先前的事情了。”
“小鄧子,你今天把事情辦得不錯。”
王素月最後對鄧為先也點了點頭,更顯親近。
對於這個沉默寡言,但辦事牢靠的小太監,王素月是越來越滿意了。
提及此事,鄧為先突然上前兩步,從衣袖裡拿出一枚玉佩。
“王才人,您的玉佩。”
這枚玉佩是王素月平日裡貼身佩戴的,隻不過不知為何到了鄧為先的手裡。
“噢,差點忘了這個。”
王素月接過玉佩,戴回了自己的腰間。
“小鄧子也是機靈,沒有提前跟你說,你也能領會的這麼快。”
王素月很是滿意的說道。
原來,先前梁楚楚出來找鄧為先時,悄悄在她耳邊說了王素月的囑咐。
鄧為先突然聽到這種話,再加上還是梁楚楚來傳達,自然是不敢置信。
但梁楚楚暗中借著拍鄧為先的功夫,往他衣袖裡塞了王素月的貼身玉佩過去。
這本就是拿來做王素月的信物,為取信鄧為先而準備的。
鄧為先察覺到衣袖裡多了東西,隻能將信將疑的先按照吩咐出去。
結果出去一查看,看到王素月的貼身玉佩,才信了梁楚楚的話。
畢竟,梁楚楚的吩咐實在是太有異於常理了。
她讓鄧為先裝作去找魏成吉稟報,然後躲在外邊,盯著彆院門口,看有沒有人有所異動,給外人報信。
如果有,看到對方報信之後,回到彆院裡直接拿下。
鄧為先按照吩咐藏在外邊,果然看到彆院裡一個朝夕相處的宮女出來挪動了一下門口的盆栽。
盆栽背麵有一朵紅花,宮女將紅花露了出來,對著外邊。
鄧為先在暗處看了個仔細,但不敢直接動手拿下。
宮女打出信號,肯定是給外邊的人看的,也就是說還有人盯著彆院門口。
他故意繞了一圈,躲著人從彆院的其他方向翻牆進來,然後將先前的出去打信號的那個宮女攔下,交給了王素月看管,接著商量好其他細節之後,才重新翻牆出去找魏成吉。
這也是為什麼都在一個延趣殿裡,鄧為先卻花了足足兩刻鐘的時間,才找到了魏成吉。
而這個時候,胡雁秋也已經得到了事情已成的消息,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出現在魏成吉的麵前,準備收割今晚的勝利果實。
倘若胡雁秋察覺到不對,沒有出現。
即使王素月抓到了那個宮女,從她嘴裡知道了主謀是誰,也根本拿胡雁秋沒有辦法。
要怪就怪她自己沉不住氣,半場開香檳,提前暴露了自己。
這些事情都是王素月和梁楚楚在暗中一起謀劃,專門演這一出戲,解決身邊隱患的同時,釣出幕後主使。
現在來看,王素月和梁楚楚大獲全勝,給了胡雁秋一個狠狠的教訓。
而且有了前車之鑒,其他人以後也會多掂量掂量,不敢輕易背叛王素月。
在這宮裡,能安心的睡個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跟自己是不是一條心。
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過去,王素月安然準備好今晚的侍寢,再得聖恩眷顧。
深夜時,略顯疲憊的王素月被送了回來。
每次侍寢時,那繁雜的步驟都是十分考驗體力的。
她今天光是洗澡就不知洗了幾遍,簡直累死個人了。
回到彆院之後,王素月特意讓梁楚楚一人伺候自己更衣,兩個人難得有了一次獨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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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梁楚楚被調到王素月身邊已經一段時間了。
但很少會有獨處的機會。
王素月並沒有梁楚楚一開始所想的那樣,找機會就欺負自己。
甚至讓她感覺到,很多時候反倒是王素月在刻意避免和自己獨處一屋。
“梁楚楚,你有沒有想過真的配合他們陷害我?”
突然,王素月如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