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康公主的問題,李玄隻是打了個哈欠。
“管他如何呢?”
李玄用自己的後腿撓了撓脖子,長新的毛發的地方癢得很,最近可給他愁壞了。
安康公主見他又在抓癢,趕緊伸出小手幫他撓了撓,讓李玄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解了癢之後,李玄才有心思去想推遲比賽的事情。
對他來說,這件事無異於是一件大好事。
多幾天養傷的時間,等到比賽的時候,他的狀態就能更好一些。
“最好等我突破了再比賽,那樣獲勝的概率還更大一些。”
李玄如此想著,往安康公主懷裡鑽了鑽,便愜意的閉上眼睛休息。
“而且正好比賽推遲了,我也可以先去千星閣一趟。”
每個月的禦花園聚會在初五,這是以前既定的時間。
至於去千星閣的日子,則是有些不太好說了。
第一次去千星閣那天,是那個月的初五。
那一次是在聚寒宮查宮女之死的推理比賽,因為比賽的內容有些特殊,永元帝特意將比賽的日子提前了一天,也就是那個月的初四。
當初趙奉說將去千星閣的日子定在初五,三小隻還有些感到奇怪。
因為這樣豈不就是和禦花園比賽的日子撞在了一起。
三小隻本以為這是對他們來東宮的限製,這樣他們隻能每個月比賽之後來,看書的時間就會大大減少。
結果上個月趙奉又將他們看書的時間給調整到了初六那天,讓他們在千星閣看了一整日。
當時,趙奉給他們的解釋是,因為意外的和比賽日撞在了一起,臨時做出了調整。
這下子,李玄就有些回過味來了。
趙奉將去千星閣的日子,也定在了初五,和禦花園的比賽同一日。
那這樣的話,以後不管是他往前調,還是往後調去千星閣的日子,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上一次,決定比賽的勝負因素,主要在安康公主的身上。
李玄需要先鎖定了獲勝的名額之後,再決定看不看那本龜息法。
否則,學會了龜息法之後,但是安康公主沒能贏下比賽的話,李玄也不過是瞎耽誤功夫,白白浪費了自己修行的時間。
所以,趙奉特意將他們去千星閣的時間往後調整,讓李玄在得到禦花園比賽的結果之後,再去選擇學不學龜息法,給他省了不少功夫。
“我們的趙大總管還是細啊。”
李玄在回過味來之後,不禁感慨連連。
這個月,隻怕趙奉也知道了比賽會推遲,因此完全沒有調整去千星閣的日期的意思。
也就是說,明天初五,他們會按照既定的日期,前往千星閣還書借書。
“老趙頭估摸著是知道這個月比賽的內容的,但應該不可能透露給我。”
“交情歸交情,老趙頭畢竟還是忠於永元帝的大太監。”
“絕不可能為了我們的私情,隨意泄露比賽的內容。”
“但有老趙頭這樣在暗中的照顧,其實就已經完全足夠了。”
“我其實也完全可以通過去千星閣的日期,來判斷出一些事情。”
李玄閉著眼睛,縮在安康公主的懷裡,腦子卻是在不斷的轉動。
宮裡的人就是如此,每一句話,每個行為,都有其背後的含義。
說什麼,做什麼,雖然也很重要。
但更重要的是看清楚對方如此的意圖。
當彼此明白了對方的真實意圖,這樣交流起來就會更加的有效率。
一切也可儘在不言中。
……
第二天一早。
趙奉早早的來接三小隻前往千星閣,一路上李玄看著趙奉賊兮兮的笑著,看得趙奉莫名其妙。
來到千星閣,葉老還是在掃地。
似乎除了三小隻來看書的時候以外,葉老就是這麼一直在保持著掃地的動作。
遠遠的看到三小隻的到來,葉老便放下了手上的掃把,打開了千星閣的大門,自顧自的先在門口的大桌案後坐下,開始打起了瞌睡。
葉老這幅昏昏欲睡的模樣,就好像是他這一個月隻睡這一次一樣,讓人不忍心上前打擾。
隻可惜,李玄是隻貓。
三小隻和趙奉進來跟葉老打過招呼之後,安康公主將他們上個月借的書,輕輕的放在葉老身前的桌案上,然後讓玉兒推著自己往千星閣裡麵而去。
李玄則是毫不客氣的跳到了桌案上,衝葉老喵了一聲,結果發現葉老還打著瞌睡,不理會自己。
“切~”
“老頭,跟我裝睡,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李玄心中暗道,然後湊到葉老的跟前。
趙奉在一旁默默的對葉老拱手施禮,結果看到李玄突然的動作,不禁好奇他要做什麼。
結果接下來趙奉看到李玄突然把屁股對準葉老,接著隻見他賤兮兮的一笑,就用自己新長出些貓毛的尾巴尖,撩撥了兩下葉老的鼻孔。
趙奉看了不禁眉頭一跳,葉老有節奏的呼吸也被瞬間打斷,頓時不出氣了。
李玄見葉老還不睜眼,笑得更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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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貓尾巴都要捅進葉老的鼻孔裡,趙奉眼疾手快的一把將李玄拿下。
“阿玄,你老實點!”
趙奉壓低了嗓音,急忙說道。
李玄被趙奉按住,扒拉到了桌案的一角,尾巴再也夠不到葉老,這不禁讓他有些遺憾的甩了甩尾巴。
“唉——”
這時,葉老重重的歎了聲氣,不情不願的睜開了一雙渾濁的眼睛,有些無奈的問道
“又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