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李玄一路風馳電掣的甩著金豬回了景陽宮。
他剛剛翻牆進來,正好看到玉兒緩緩收功,閉目吐納。
玉兒慢慢的睜開雙眼,看到李玄回來,不禁一愣
“阿玄,你尾巴上的不會是金豬吧?”
“咦?”
李玄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心想以金豬這個體型應該很好辨認才對啊。
他忍不住回頭確認,結果看到金豬此時已經翻起了白眼,嘴邊的沫子更是淌個沒完,蔚為壯觀。
“喵的,金豬你跟我碰瓷是不是,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要不行了。”
李玄嚇得一鬆尾巴,直接把金豬扔在地上。
結果金豬掉在地上,隻是無力的啪嘰一下,一點掙紮都沒有。
“金豬,金豬啊!”
“你這是怎麼了啊?”
“伱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玉兒一個滑鏟就嗖的一聲竄了過來,然後抱著金豬的腦袋晃來晃去,哀切的呼喚個不停。
金豬似乎是聽到了玉兒的關心,不禁感動的從嘴邊流淌出更多的白沫。
“喵?”
李玄忍不住在一旁提醒了一下,玉兒這才想起了什麼,趕緊把金豬扔在了地上,跑去打水。
“阿玄,你快把金豬放回缸裡,我去打水來。”
看著玉兒迅速遠去的身影,李玄不由一歎
“金豬這家夥應該沒有那麼脆弱吧?”
他盯著金豬看了看,然後用尾巴卷起了金豬的魚尾,看了看不遠處的水缸。
“這個距離,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男孩子嘛。
四下無人的時候,總是喜歡以飄逸的偷懶動作將垃圾射進垃圾桶裡,放飛一下想象。
作為小公貓的李玄自然也是無法例外的。
可他回頭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金豬,最終還是心軟了下來,慢慢的走出了幾步,輕盈的跳到水缸的邊緣,將金豬給輕輕的放在水缸裡麵。
“我這喵啊,就是心底太善良,見不得彆人受苦呢。”
金豬要是知道了李玄此時此刻的想法,估計得激動的謝謝他全家呢。
不一會兒,玉兒就提來了兩桶水,然後儘數倒進了水缸裡。
可隨著兩桶水倒進水缸裡,金豬並沒有立即恢複意識,反倒直接開始了仰泳。
呃,倒也算不得是仰泳。
畢竟水缸對於金豬來說還是比較小的,根本遊不開。
現在的金豬頂多算是在仰著肚皮,一動不動的曬太陽。
玉兒試著糾正了幾次金豬的泳姿,可金豬還是倔強的選擇了自己最舒服的姿勢。
“怎麼回事?”
“金豬才去內務府養了幾天,怎麼就要不行了!”
玉兒急切的對李玄問道,似乎是以為金豬眼前的慘狀是內務府沒養好他的原因。
心虛的李玄頓時也露出費解的表情,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著玉兒的疑問。
但他的小眼神總是忍不住瞟向一旁,不敢跟玉兒對視。
可就在這個時候,水缸裡麵突然水花四濺。
不知何時,金豬的肚皮又重新藏回了水裡。
見到金豬又恢複了意識,玉兒喜出望外。
“金豬,你沒事吧?”
“剛才真是嚇壞姐姐了。”
“以後可不能調皮,再隨便嚇唬我們了。”
玉兒沒好氣的敲了一下金豬的腦袋,讓它以後不要再隨便裝死。
金豬突然又挨了個腦瓜崩,眼神中又多了幾分迷茫。
可隨即金豬看到了水缸旁邊的李玄,迷茫中頓時又帶上了幾分幽怨。
“嘿,這家夥倒是挺記仇。”
“不是說魚記性不好嘛。”
見金豬生氣的瞪著自己,李玄對它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笑容,頓時把金豬嚇得給重新躲進了水缸底下,不敢露頭。
這時,放下心來的玉兒在一旁說道
“哎呀,幾天不見,金豬還是這麼害羞呢。”
一直以來,玉兒都以為金豬總是躲在水缸下麵是因為性格內向。
殊不知,大胖魚也有被小貓咪霸淩的時候。
折騰了一陣,金豬這也算是平安回家了。
接著,李玄又跟玉兒打了聲招呼,說他的那幫貓兄弟們待會兒接著來景陽宮乾飯。
對此,玉兒倒是沒有什麼意見,隻是當即拜托了門前的花衣太監,請他們繼續從內務府每日拿鮮肉過來。
景陽宮裡雖然也有冰窖,但早已棄置多少年了,裡麵壓根就沒有冰塊。
冰塊這東西算是比較特殊的物資,因此先前永元帝賞賜的時候,並沒有將這東西也跟著賞賜下來。
但炎熱的夏天早已過去,秋天已經悄然降臨,倒也不再需要這冰塊。
景陽宮作為冷宮,一直以來都是怕冷不怕熱的。
當然了,這也跟安康公主的體質有很大的關係。
處理好了這些事情以後,景陽宮的生活就又重新回到了以往的日常中。
李玄繼續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隻是陰陽雙修的過程太過艱難,即便他天賦異稟,進度也十分的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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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方麵,李玄也隻能寄望於儘快出現什麼適合他的天材地寶,加快他現在的修煉速度。
至於安康公主嘛。
由於她這七天的時候沒有怎麼看書,接下來就得趕一趕進度,爭取在下個月還書的時候,把之前借來的書全都給看完。
但以安康公主看書的速度來說,這應該不成問題。
玉兒則是繼續跟著趙奉修煉,爭取將魚龍三變儘快修煉至圓滿境界。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目標上,不疾不緩卻又堅定地邁出著自己的腳步。
……
第二天。
景陽宮的大門再次被敲響。
尚總管帶著聖旨和賞賜到來。
原來,這些都是安康公主這個月禦花園試煉中所得到的獎品。
永元帝賜下的獎品倒是異常的簡單粗暴。
黃金百兩和白銀萬兩。
黃金全都是金燦燦的金錠,擺滿了整整一托盤。
而白銀則是象征性的也擺了一托盤,剩下的則全都換算成了銀票。
以安康公主的表現來說,這些獎品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而且,此次出宮之後,正好三小隻覺得在銀錢上有些捉襟見肘。
雖說元安公主是大戶,但安康公主也不好總跟妹妹蹭吃蹭喝不是。
她這當姐姐的雖然也有請客的心思,但因為景陽宮並沒有穩定持續的收入,每次花錢安康公主都得好好在心中計較一番,讓她著實少了幾分公主本該有的豪氣。
現在好了,有了眼前的這些金錠和銀錠,至少下一次出宮的時候,安康公主請客的時候倒也不用再那麼心疼了。
歸根究底,還是他們景陽宮的月錢太少的緣故。
接連兩次,永元帝都隻是一次性地賜下了一些物資和銀錢,並沒有調整景陽宮的月錢。
看來這月錢的問題還真不太好解決。
或者說,永元帝在故意吊著三小隻。
不然的話,一次性把所有的賞賜都給夠,弄得他們衣食不愁,永元帝以後想要賞賜什麼,估計也不知道該賞賜什麼了。
尚總管將永元帝的賞賜送來之後,被三小隻留下來喝了杯茶。
尚總管也沒有客氣,留在景陽宮跟三小隻又聊了一陣。
“尚總管,不知道這個月是誰拿下了頭名?”
安康公主好奇的問道。
她現在的幾分遙遙領先,還是希望儘快能出現一個有實力的競爭者。
不然的話,她再贏幾個月,估計剩下的人就要聯起手來對付她了。
以安康公主和景陽宮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持她繼續獨領風騷。
這一點,安康公主也是很清楚。
在她看來,即便自己贏,最好也是最終險勝。
否則,過早的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一定會讓其他人抱團對付自己。
到時候,自己想要守住最後的勝利,恐怕會變得難上加難。
對於安康公主的心思,尚總管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對於這樣的策略,尚總管也是同意的。
景陽宮走到其他皇子皇女們的對立麵,沒有任何的好處。
到時候,即便有他們內務府的支持,恐怕也是不會好過的。
“這個月贏下比賽的是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殿下也因此得到了這個月最豐厚的獎品。”
三小隻頓時將好奇的目光轉向了尚總管,靜待他的下文。
他們還真的挺好奇,這個月他們錯失的獎品到底是什麼。
就連三小隻自己本身都沒有察覺,他們現在已經將每個月的獎品當做是自己的東西了。
果然是順風順水的贏了幾次之後,人和貓就都難免飄了起來。
這個月的比賽,即便三小隻一開始就拿出真本事,認認真真的開始查案,恐怕也很難贏過大皇子。
畢竟,大皇子可是利用了整個張家的人脈,這才在短短一天之內就破獲了案子。
而且,這個月評定的標準本就是看記錄下來的破案過程。
由此可見,永元帝是承認了大皇子這樣的破案方式。
而這是毫無根底在京城的安康公主所完全無法複刻的事情。
即便有李玄和玉兒在一旁幫忙,有些事情做不到終究是做不到的。
尚總管稍微賣了個關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等到差不多了才繼續說道
“陛下賞賜了大皇子殿下一座位於長樂坊的王府。”
聽到這個答案,三小隻不禁一愣,然後忍不住麵麵相覷。
“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永元帝這到底是賞賜,還是……
見到三小隻的反應,尚總管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隻見尚總管繼續說道
“聽說,張貴妃對於這件賞賜異常的激動,清舒殿整整歡慶了一整天。”
“我剛才路過的時候,裡麵還熱鬨著呢。”
李玄聽到這裡,再也繃不住了,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
尚總管不愧是大太監,陰陽怪氣起來,都比彆人更氣人。
若是張貴妃聽到這些話,隻怕都要跟尚總管拚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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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妃千方百計的折騰個沒完,不就是想讓即將成年的大皇子繼續留在宮中,不到外麵出宮分府嘛。
可現在永元帝倒好,竟然直接賞賜了一座王府給大皇子。
甭管這王府有多麼的豪華,即便是把興慶宮給大皇子當王府,張貴妃也高興不起來啊。
人家不想出去,結果連在宮外的住處都已經安排好了。
永元帝的意思,想來已經很是明顯了。
再加上此前幾次,安康公主贏下比賽時的獎勵一做對比,這已經是毫不掩飾的針對了。
尚總管見李玄毫無顧忌的吭哧吭哧亂笑,安康公主和玉兒也是漲紅了一張小臉,忍笑忍得痛苦,當即笑吟吟的安慰道
“殿下也不用太過難過。”
“這一次表現不好,下個月再接再厲嘛。”
“此次禦花園比賽延遲了一些時日,所以過不了幾天就又是下個月的比賽了,可千萬不能鬆懈啊。”
聽尚總管如此一說,倒還真是如此。
這個月禦花園的比賽本就推遲了幾天,再加上他們在宮外查了七天的案子,現在已經馬上就要到月底了。
這樣再過幾天之後,就又是下個月的禦花園比賽了。
興許是這一次的比賽持續了比較長的時間,因此給了他們一種馬上就又要再進行比賽的錯覺。
“這每個月一次的比賽強度也是不小的嘛。”
李玄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的感慨一句。
一開始他們還覺得這禦花園的比賽還是很輕鬆的。
畢竟每個月隻需要花費一天的時間,而且比賽項目都是比較輕鬆的小遊戲。
可隨著禦花園的比賽繼續進行,他們現在的比賽項目也逐漸硬核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比賽的內容中就開始關乎起了命案。
李玄這才開始意識到,永元帝從聚寒宮那一次開始,就在引導皇子皇女們進行查案。
一開始的案子,李玄還以為很簡單。
但之後通過趙步高被挖了出來,才發現這背後是一場內務府中的巨大紛爭。
現任內務府總管的義子趙步高暗中謀劃上位,因此在宮中搞出了不少的事情,甚至還扯到了大興的敵國。
李玄現在想想,他到現在還不清楚,當時趙步高在宮中秘密豢養那條冰晶凍血蛇到底是為了害誰呢。
這件事情,趙奉和尚總管隻跟李玄講了個大概,背後的細節他還並不清楚。
如此看來,永元帝從一開始就在引導自己的子嗣們,慢慢的進入一場無形的巨大漩渦中。
“那麼,這個月的出宮查案,永元帝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李玄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來。
隻有了解清楚了永元帝的目的,他覺得才能從中分清楚利弊。
可想著想著,李玄就不禁感到頭疼。
他現在所知道的情報還是太少了,即便尚總管和趙奉對他的態度不錯,但終歸是永元帝的人。
隻要是對永元帝不利的事情,這兩位總管是絕對不會做的。
因此,想從這兩位總管的嘴裡知道永元帝真正的目的肯定不容易。
“得想辦法,將我們的利益綁在一起。”
“如此一來,安康至少有永元帝這棵大樹乘涼。”
李玄想著這些,眼睛開始滴溜溜的轉動起來。
又聊了一陣之後,三小隻將尚總管給送出了景陽宮。
等到尚總管離去之後,三小隻就開始盤點起那滿滿兩托盤的金銀。
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金銀呢。
剛才尚總管在的時候,三小隻還能保持住矜持。
可現在沒有了外人之後,他們頓時放飛了自我。
安康公主看著那一張張銀票上的天文數字,懷疑自己正在做夢。
這可是整整一萬兩白銀啊!
足夠他們在翠華樓喝一輩子的冰糖蜜露了。
而玉兒則是兩隻手分彆捧著一枚銀錠和一枚金錠,感受著那真實無比的敦實分量,強忍住自己想要咬一口,留下一個牙印的衝動。
玉兒已經很久沒有撿過錢了,但那種撿錢的喜悅,讓她在這一刻又再度被重溫了起來。
“原來被賞賜的感覺,竟然和撿錢的快感相差無幾嘛。”
“怪不得宮中其他人都希望得到陛下的賞賜呢。”
玉兒若有所悟。
李玄更是毫無形象的,直接把身子埋在了金錠和銀錠裡麵,緩緩的舒展四肢,在裡麵遨遊起來。
“雖然有些硌,但還是挺舒服的呢。”
李玄眯著個眼睛,享受著在金銀中遨遊的痛快。
這時候,安康公主和玉兒拿起金錠和銀錠,在李玄的身上搓了起來。
“阿玄,阿玄。”
“我們用這些金銀給你搓澡,你看看爽不爽?”
李玄被一枚金錠,輕輕的揉搓著敏感的小腦瓜,頓時發出了難以抑製的爽快呻吟
“喵~~~”
拿著永元帝賞賜下來的金銀,玩鬨了好一陣之後,三小隻才做罷休。
安康公主讓李玄把這些金銀都好好的收在帝鴻骨戒裡麵,這樣就不怕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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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公主和玉兒的身上都備著散碎銀兩,以備不時之需。
這些大額的銀子倒也不用帶在身上。
一來是沉,二來也是怕丟。
安康公主撫摸著李玄的下巴,然後好聲說道
“阿玄,你以後可不能亂跑。”
“你現在的身價可不同了,若是你跑丟了,我和玉兒姐姐可就要破產了。”
李玄現在又多了一個移動小金庫的身份,安康公主不禁更加上心。
李玄聽到安康公主的一番話,不禁更加得意,一轉小腦袋,看都不看安康公主,很是高傲的模樣。
“好你個可惡的阿玄,有點錢就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