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見,你倒是不必急著將所有地下產業全都洗白。”
“首先,這件事的難度本來就不小,再加上其中會折損的利益,可謂是得不償失。”
“其次,這種事情是禁不掉的,與其讓彆人插手,倒不如放在我們的掌控下。”
尚總管說著,便有了主意。
“這樣吧,阿玄。”
“將那些容易變成合法經營的產業進行洗白,其他不好洗白的,依舊保持原樣,放到我內務府名下。”
“這樣,殿下名下的紅巾隊和產業都是乾淨的。”
“需要的時候,我們再互通有無就是了。”
尚總管明白,李玄隻是想給安康公主一個能夠心安理得的交代。
既然如此的話,那些臟活還是由他們內務府來做就是了。
這本來就是內務府的職責,而且現在那些產業原本就在內務府的實際管理下。
按照尚總管的做法,李玄確實能省下不少功夫。
而且在利潤上,他們也不會有太多的損失。
李玄考慮了一下,隨即同意了這個提議。
商量好了具體的細節之後,這個問題便也算解決了。
如此一來的話,紅巾隊不僅有了資金的支持,而且都是合法途徑,即便以後有人來找茬,也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這是李玄為安康公主建立的第一個勢力,他希望能夠儘可能的做到儘善儘美。
雖然今天沒能見到永元帝,但問題還是被兩位總管解決了,倒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阿玄,其實紅巾隊的開支你沒有必要從手上的地下產業去找補。”
“殿下如今是皇家銀錢使,這個身份雖然帶來了責任,但相應的權利也要好好使用啊。”
趙奉說著,給李玄眨巴眨巴眼睛,意有所指。
尚總管見義子給李玄出餿主意,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但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李玄見這裡麵似乎有貓膩,但又覺得有些心動。
畢竟,如果能用皇家私庫的錢去解決紅巾隊的問題,那紅巾隊就更加的根正苗紅,無可挑剔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可是由當今天子讚助的隊伍。
這種關係雖然不能拿出去到處亂說,但有這份底氣在,可是相當不一樣的。
“皇家私庫裡的錢,我們拿去這麼用,合適嗎?”
李玄賊兮兮的問道,一副期盼趙奉慫恿的模樣。
這樣到時候出了事,也能拉著趙奉一起去背鍋。
“這是公主殿下的職責所在,哪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
“公主殿下身為皇家銀錢使,這些事情都是理所應當的。”
“難道公主殿下用這個錢,不是為了給皇家私庫賺到更多的銀子嗎?”
趙奉一口一個“公主殿下”,就是不拿自己當主語。
李玄知道在言語上玩不過老趙頭,去仔細考慮這個提議。
皇家私庫裡的錢就那麼在裡麵靜靜的躺著,不能被物儘其用,一想到這一點,李玄就萬分的心痛。
世間所有的事物,來到這個世界都是有自己的使命的。
而這些可憐的小錢錢竟然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孤獨的躺在冰冷的皇家私庫,實在是太可憐了。
可隨即李玄就想到了一個更加關鍵的問題。
“皇家私庫裡有錢嗎?”
兩位總管見到李玄問出這樣的問題,齊齊露出無語之色。
尚總管更是說道“阿玄,你也不必如此小瞧陛下。”
“皇家私庫的錢雖然沒有你賺的那麼多,但每個月都有進項,這些都是皇家產業帶來的利潤。”
“真沒有窮到你想象的那個份上。”
尚總管見李玄如此瞧不起永元帝,不禁開口為其辯解。
李玄尷尬一笑,畢竟永元帝天天哭窮,還真以為他是乞丐皇帝。
“還有,奉兒這個提議是可以考慮的,但其中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一旁的趙奉一個勁兒的對尚總管擠眉弄眼,但尚總管權當沒有看見。
“皇家私庫的開支逐年增多,近些年幾乎和收入持平,無法攢下盈餘。”
“歸根究底,是早年的規矩和賞賜累積而成的局麵。”
“若能大刀闊斧的改革一番,必然能見不少成效。”
“尤其現在正是陛下用錢之際。”
聽了尚總管的話,李玄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問題。
“皇家私庫的開支,不能由永元帝自行處理嗎?”
在李玄看來,這問題解決起來很簡單。
開支多了,就削減嘛,還不就是永元帝一句話的事情。
他連皇家銀錢使的身份都能給安康公主,那他自己解決起來肯定也難不到哪裡去,何必一定要讓安康公主出麵。
總不至於是永元帝自己不願意做這個惡人吧?
願意當這個惡人,能當這個惡人的候選,李玄的眼前不就有最好的兩個人選。
看到李玄打量他們,兩位總管立即明白李玄的疑惑。
趙奉也不再裝了,開口解釋道“這個事兒還真不能由我們去做。”
“應該說,絕對不能是陛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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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不管是陛下親自下旨,還是我們這些奴才代勞,都是不合適的。”
“宮中嬪妃的背後,都有其各自的家族,在朝堂上盤根錯節。”
“陛下更改嬪妃待遇,都會被解讀為是一種態度,可能帶來不好的影響。”
聽到這裡,李玄忍不住白了兩位總管一眼。
“哦~”
“合著這個壞人得我家安康來當唄?”
李玄的小表情很好的傳達了他的意思。
兩位總管也是不禁訕訕一笑。
“阿玄,公主殿下做這個事情,合情合理,彆人也說不得什麼。”趙奉主張道。
“我家安康人美心善,豈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小心眼?”
“我告訴你們,你們看錯人了!”
撂下話,李玄就氣憤的轉身離去。
一旁的尚總管悠然的放下茶杯,對著李玄的背影說道
“省下來的開支,景陽宮和陛下五五分成。”
尚總管甚至話音未落,李玄就刷的一個滑跪到了兩位總管身前。
隻見李玄一拱小爪子,一臉正氣,用尾巴寫下蒼勁的字句。
“正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我小貓咪為陛下分憂,責無旁貸!”
“隻是這個分成比例嘛……”
……
“阿玄,我們這是去哪啊?”
馬車上,安康公主好奇的問道。
吃過午飯之後,李玄就火急火燎的要帶她們出門,但也不說是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