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場上,響起鐵鞭不斷落在血肉之軀的沉悶之音,還有滕家七少爺憤怒惡毒的謾罵聲。
一鞭落下,血泥飛濺!
“賤種,大幽姓李的都是賤種……”
滕七少手持鐵鞭,不過是道基九層修為,卻肆無忌憚地鞭笞著麵前赤膊跪地的一位開府境男子。
這位開府境男子,手腳被束縛,猶如奴隸般垂手跪地,背部已經是血肉模糊,猶如暴雨後的血色泥濘。
但男子緊咬牙關,鐵鞭之下,陣陣巨疼襲來,他卻不敢反抗,或吭出一聲。
因為他知道,這位滕七少特彆乖戾,性情扭曲,鞭笞之下他越是痛不可遏,喊出聲來,七少就越發暴戾來勁,打得更狠。
“忍一忍,等七少力竭,就沒事了……”
原大幽李朝遺太子的李炎,疼得麵容抽搐扭曲,猙獰一片,卻垂著頭不吭一聲。
他想通過內心更深的仇恨,或是麻木,來挨過今天的“毒打”。
這幾天,每天這個時候,李炎就得自動跪在這裡,赤膊束手,聽憑滕家人責罰。
無他,隻因滕家當世老祖滕雲羽,隕落了!
滕家上下,數萬族人,都將始作俑者,以及但凡與那位有點牽扯的人,都視同敵寇,在腐國境內大肆報複。
原李朝太子李炎,以及散落腐國各地的十幾位李氏皇族子弟,都被腐月宮控製住了,各種報複。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他李炎,誰讓他身份最特殊呢。
一連七天,每天跪在練功場,一遍遍皮開肉綻,深可見骨的毒打,絕不會少。
沒落的皇族,沒背景的開府,在滕府,連條狗都不如……
“這百鞭,就當是你這狗奴才,替那位李青雲受的!”
“打你,就等於本少在打那李青雲,為太祖出口氣……”
滕七少喘著氣,惡毒罵著,卻終於力竭,丟下手中黏著皮肉骨渣的鐵鞭。
跪著的李炎,聞言心裡一鬆,那口氣一散,卻是眼前發黑,重重地栽倒一片血水中,暈厥過去。
“終於,又熬過一天,又多活了一日!聽說滕家老祖,還沒有從什麼前世複活過來,死得好,死得好哇……”
萬般艱難困苦,前路黑夜迷茫,但熬一熬,就好了。
……
靈寶宗封山,轉眼一個多月過去。
李青雲頻繁進出天墟,撒錢問路,這個月下來,也又煉化了一座上品小世界。
在火法大道上,他也感覺積累足夠,可以衝擊三階火中君神位。
心念一動,便浸入火法大道序列階梯空間。
二階神位一列上,李青雲刻意模糊了麵容的火焰法靈,驀地渾身神火噴張,雙臂一振,便升騰而起,朝上頭的三階火中君神位發起衝擊。
“有道友衝擊火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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