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葬朝著上官夢剛才所看的方向看了眼——
蘇淵和許安顏已經轉過了街角,他什麼也沒看見。
所以她剛才是在走神?是在擔心自己的病情?還是在想慕容家叛國的事?
他收回目光
“木先生馬上到了,不用擔心,有他在,應該沒什麼問題。”
“嗯。”
上官夢輕輕點了點頭,但她現在想得卻不是自己的病情,而是小淵他們出去是做什麼呢?這次自己可沒法再偶遇了呀
不一會兒。
木濟便到了。
作為大夏醫學界的泰鬥級人物,他能獲得‘神醫’的稱號,絕不是虛名。
除去‘活死人、肉白骨’這種事外,什麼疑難雜症,他都能給出相應的治療方案。
房間裡。
白發蒼蒼,容貌清臒的老者,一隻手搭在上官夢的手腕上,閉著眼,眉頭緊皺。
良久,他終於收回了手,睜開了眼睛。
“木先生,怎麼樣?”
白葬有些緊張地問道。
木濟搖了搖頭
“上官小姐的這種情況老朽從沒見過。”
“明明身上沒有任何明傷、暗傷,身體機能也處於完美狀態,但就是在不斷流失生命力”
“簡而言之,隨著時間流逝,不僅會境界跌落,甚至有可能會極速衰老”
“而且——”
他神色複雜指了指上官夢手腕上那宛如蛛網的幽紫色脈紋
“這東西能看得到,卻無法感知到,真是奇怪,當真是奇怪”
聞言。
白葬沉默了。
如果連木濟這位大夏神醫都束手無策,那麼還有誰能幫得了上官夢?
反觀上官夢自己。
她神色平靜,仿佛對此早有預料。
她將袖子重新拉下,輕輕開口
“就這樣吧。”
木濟歎息一聲
“抱歉,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
將木濟送走後。
白葬重新找到了上官夢,後者正在房間裡用紙和筆寫著什麼。
白葬進來後,她將東西收了起來。
“怎麼了?”
她頭也不抬地問道。
“要不”
白葬在猶豫。
他將上官夢視若己出。
不僅是將她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扮演著‘父親’這個角色。
所以他絕對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上官夢這樣下去,但他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讓上官夢直接與他翻臉。
“謝謝,不用了,我不會去問他們的。”
很顯然。
上官夢提前猜到了白葬要說的話。
那便是讓她向上官家詢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畢竟她身上流淌著的是上官家的血,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那或許也就隻有上官家的人了。
“況且,我現在是失蹤狀態。”
“”
白葬歎了口氣。
目前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她和他。
但如果古首席也知道的話,即便是放棄這次剪除慕容家羽翼的機會,也會讓上官夢現身,去上官家找解決辦法的。
但——
他知道她的脾氣的。
隻要是她決定的事等等。
他忽然想到了那個少年,如果由他來勸說的話,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不要把我的事告訴任何人,包括小如還有小淵。”
總有人說‘魔女’喜怒無常,性情乖戾,絲毫不顧及彆人的感受。
但卻沒有人知道,她往往才是那個最能洞察他人想法的人。
就比如現在。
“”
白葬依舊是沉默。
另外一邊。
蘇淵和許安顏來到了一家豪華飾品店。
“你好,請問是要為女朋友挑選飾品嘛?”
接待小姐姐笑吟吟地招待兩人。
當她目光落向許安顏的時候,是藏不住的驚豔,感慨道
“小哥哥,你女朋友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