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黑暗的星空。
許安顏僅僅隻是迷茫了刹那。
她的目光漸漸恢複清澈與堅定,而後淡淡道了一聲
“矯情。”
是啊。
就是矯情。
她算是想明白了。
之所以會陷入到這種情況。
就是因為重生一世的自己,在‘無敵之姿’的技能樹裡,沒有點上與‘感情’相關的技能。
這不怪她。
上一世,她九百年成道,幾乎所有時間都放在了追逐大道上再者,也的確沒有人能讓她生出彆的心思來。
所以,她不需要太過自我苛責。
這一世有所改變。
那就當是一次嶄新的體驗,不管這個體驗的最終結果是好是壞,是喜是悲,是苦是樂——
都隨它去。
那句話這麼說的來著?
重要的是過程,而非結果再說了,愛這種東西,就是非談成功不可的嘛?
就算是感情破裂,相愛之人不得善終,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人生於天地之間,可追求的東西太多太多。
若目光僅僅限於男女情事,畫地為牢,庸人自限豈不白來一趟?
明心去矯作,一念天地寬。
許安顏再度拿出紙筆,提筆洋洋灑灑寫下兩句話,再由影侍拿去交給蘇淵,而後自己心神寧靜,從容淡定地去了修煉艙,修行虛神軀去了。
還有?
從影侍手裡接過紙條後,蘇淵打開一看
方才那些話,我想了想,太作。
沒什麼好解釋的。
抱了就抱了,就算還有彆的肢體接觸,也沒什麼相關。
我對你的確有些好感,所以我不介意。
若是你介意,嗯,我已經說過抱歉了,如果還心有不忿,可以找我要彆的補償。
蘇淵看著這新來的小紙條,十分感慨。
隻能說,不愧是曾經當過女帝的人。
上一秒還在那解釋,澄清誤會,擔心自己多想。
下一秒,已經換了個想法,念頭通達,落落大方。
特彆是蘇淵的目光落在了那句‘我對你的確有些好感’上。
說起來,這還是許安顏第一次用如此直白、毫不拐彎的話語,直接明確表態,承認對他的好感吧?
忽然打起直球來了。
挺不習慣的。
咳。
至於‘補償’什麼的雖然他實際上的第一次初吻的確被許安顏給拿走了。
但為什麼總給他一種錯覺。
就好像,許安顏把他當做那種被占了便宜,扭扭捏捏,尋死覓活的小女生,然後把她自己當做霸王硬上弓的‘霸總’?
她又不是故意的。
說起來。
既然話已經說開。
自然也就無需再避嫌什麼的。
那樣反倒顯得他扭捏造作了。
那就開個玩笑,這件事到此為止即可。
蘇淵提筆在小紙條上寫下回複,交給影侍,帶回給許安顏。
修煉艙中。
影侍從外麵滲透進來,將紙條遞給了許安顏。
許安顏暫時停下修煉,打開紙條。
有那麼一瞬間,她就好像靜止了一樣,嘴角微微抽搐,明擺著是差點沒繃住。
本來我還沒發現的你這麼在意‘我介不介意’,一直道歉。
喂。
其實那天晚上不會是你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