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在他手掌接觸到劍意的一瞬,那道看似單薄的劍意猛然衝出枯木的束縛,順著伍開疆的右臂經脈直衝而上。
它的目標是心臟。
這大概就算是初步考驗了,看來這道劍意的主人也是個脾氣比較暴躁的家夥,如果伍開疆沒有下一步動作的話,估計會直接被劍意衝破心臟而亡。
劍意的暴動確實有些超出伍開疆的預計,但就在劍意撕裂他小臂的長衫準備直衝而上的時候,伍開疆十分淡定的在胸前並指成劍。
‘南庭韻·文武歸流。’
隨著他的動作,拳意滔滔不絕的從丹田之中湧現而出,瞬間抵達右臂,硬生生的將肆虐的劍意給壓回到了並起的劍指之間。
嘀嗒、嘀嗒。
幾滴鮮血緩慢的滴落在地,伍開疆隨意的甩了甩手指將鮮血抖落,然後對著伍山河歉然一笑。
“久等了。”
看著禮貌的歉然笑意,剛剛準備進入護法狀態的伍山河呆滯的眨了眨眼。
不是你這就完事了?久啥?一秒鐘也叫久等?
一品之資鎮壓五品本源劍意,就這麼放個屁的功夫就結束了?
你不應該先這樣在那樣,最後一咬牙,以暫時付出一條手臂之類的操作代價,在艱苦卓絕的對抗中,分外艱難的將這道本源劍意封印麼?
真就演都不帶演一下的啊???
他剛剛距離伍開疆足夠近,能夠十分清楚的感知到,那道五品劍意,是被伍開疆的拳意給硬生生‘揍’回去的。
那劍意就好像一名精神小夥兒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的衝進了拳擊館,然後發現屋子裡站了一群泰森一樣的絕望。
甚至都省去了對抗環節,一個照麵就給打老實了。
就在伍山河還在猜測伍開疆拳意究竟強大到了何等程度之時,伍開疆看了一眼靈瘴後默默說道。
“問心瘴的濃度在飛速下降,看來城內的大部隊已經到了,長時間在這中心逗留恐生事端,山河賢弟,此地不宜久留。”
說完,伍開疆翻手將地上那塊枯木給收到了儲物戒指中。
伍山河也點了點頭,雖然根據記載,天隕問心瘴的中心處彆無他物,但他倆在中心處待時間長了也依舊會有人泛起疑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撤吧。”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深吸一口氣,悶頭向外界走去。
他們防備的不是伍、雨兩家之人,而是山雨城的其餘勢力。
哪怕山雨城的局勢是伍、雨兩家獨大,但麵對天隕問心瘴這種超大範圍的機緣之時,他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
倆大家族吃肉,下麵的家夥多多少少也要跟著喝上幾口湯。
“出來了出來了。”
“出來什麼?”
“伍家那兩個三劫道心啊!聽說是兩個毫不遜色於當年伍家大少的少年天才!”
“媲美伍家大少?兩個三劫道心?!伍家這是祖陵裡冒青煙了麼?”
“是啊是啊,聽說大的十六、小的十四,這等天才,莫說咱們山雨了,便是邊境百城加起來也湊不出幾個啊。”
在眾人嘈雜的議論聲中,伍是狗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隻覺得頭疼欲裂,胃裡也是一陣翻江倒海,剛剛起身一點便又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