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駱輕柔有些帶些任性的撒嬌道。
“呐呐,伍哥,局三的話,交給我來好不好?”
“征天不是兒戲,我當然可以因為一己私欲用局三多留你們一天,但我怕那樣你們就不喜歡我了。”
“所以交給我吧~”
在伍開疆莫名的眼神中,駱輕柔身上那單薄的太衍之力蒸騰而起。
帶些寵溺的揉了揉伍是狗的狗頭,翻掌取出虎豹龍槍。
三節龍槍不似兵刃反如綢帶,在篝火的映襯下好似水雲之袖。
駱輕柔口中哼著某種獨屬於大漠氣息的歌謠,身形時而舒緩時而急促。
柔美的舞姿,青白羅衫在篝火下回舞,如花間飛舞的輕蝶,婀娜多姿。
往日裡純真清澈的眼波流轉之間,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嬌媚。
身形柔弱俏臉通紅的少女,圍繞著篝火輕歌曼舞,清麗的嗓音唱出了一種大漠女子獨有的風情。
寄情於歌舞之間,不能成為璀璨的流星,那便化作大漠邊緣那一抹獨特風情。
千百年後,再憶故人,說不準他們會記得,在與大漠接壤的邊境小城,還有這樣一位曾為他們縱情歌舞的故人。
身形環轉之間,眼神從未離開落落大方觀賞的少年,與他身旁那條酩酊大醉的狗。
鏡頭放大,少年的腰牌之上,一行字跡時隱時現。
駱鈴局三·觀舞
離彆總是突兀,學不會等候,來不及收斂四散的感情,來不及飲上一杯苦儘甘來的美好,隻得匆匆道上一聲珍重。
每逢次日的朝陽升起,是離彆,也是全新篇章的開始。
北境曆十月初三,戊戍日,宜嫁娶、納采、祭祀、解除、出行,辰時大吉。
次日辰時,伍開疆扛著宿醉的伍是狗來到了城門之前。
駱輕柔的大包小包跟在他們身後,不斷將清早采購的種種禮品、食物塞到伍開疆的手中,示意他收起。
伍開疆倒也沒有拒絕,駱輕柔願意一件件給,那他就一件件收。
儲物戒指很貴,駱輕柔怕他的戒指裝不下,所以一件件給。
儲物戒指很大,大半個駱鈴城都裝的下,但卻還是一件件在收。
沒過多久,駱輕柔身後的包裹便空無一物。
她用連夜搜尋的九十七樣禮物,換來了伍開疆駐足的九十七秒。
她以為自己的很不舍,但當身後那九十七樣禮物全部送出之後,駱輕柔突然灑脫的笑了。
第一次對著伍開疆行了正禮,規規矩矩的抱拳,正色道。
“征天路遠,言不儘思,莫停留,再祈百般珍重。”
“賀道友,武運隆昌。”
伍開疆同樣鄭重回禮“駱道友,萬事保重。”
言罷,伍開疆沒有絲毫疑慮的轉身踏入漫天黃沙之中。
望著漫天黃沙中漸行漸遠的青衫背影,駱輕柔用著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抱歉呐,嶄新的故事中似乎沒有我的位置,但我們還會相遇的,對吧?”
似是呢喃,又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在伍開疆離開駱鈴城數百息之後,被伍開疆背在背上‘生死不知’的伍是狗突然出聲試探。
“小子,走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