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頭死豬在激我?這對他有什麼好處?”伍是狗皺眉。
江淳也是顯得有些苦惱,按理來說,這厚土營尋求物資對十三樓來說乃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畢竟厚土營是北境勢力,一個北境勢力拿著錢在南國域內上趕著被宰,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好的買賣麼?
雖然伍是狗的名聲在天下不顯,但在各大頂級勢力中卻如雷貫耳,文聚財不可能不知道伍是狗的特殊之處,何必多此一舉?
極儘奢華的房間內,名貴的紫金香爐中燃燒著的是整個南國最為名貴的熏香。
文聚財赤身裸體的坐在席榻之上,小口小口飲著千金難買的葡萄美酒,膝前則是四名風格迥異的貌美女奴。
身後有著一扇怪異屏風,屏風之上的圖景完全由金絲構成,屏四麵分彆,分彆勾勒出行、坐、站、臥四種姿態的肥碩豚豬。
豚豬的每種姿態之上都刻有字跡,分彆是價、值、萬、金。
豚豬那麵目猙獰的醜陋模樣令人發怵,正如同高座之上鼻青臉腫的肥碩商人一般。
文聚財左手翻看著賬冊,右手將那千金難求的極品美酒隨手倒在了女奴身上,順勢攬過纖細的腰身舔舐起來。
但眼底卻沒有絲毫淫欲,隻是依舊專心致誌的翻看著賬冊。
屏風後,一健碩男子持劍而立,望著那透過屏風不斷聳動的肥碩身影與倩影,眼中是難以言喻的厭惡與反感。
“你這死豬,不管見了多少次,都還是這般惡心。”
文聚財雖然肥胖,但身形卻極為魁梧,身形八尺開外,光是那雙肥碩的大手就比尋常人的腦袋大上好幾圈。
搭配上其喜怒無常、視人命如草芥的性格,像極了話本之中貪婪好色的暴君。
那女奴的身材也算高挑,但在文聚財麵前卻猶如侏儒玩物一般。
文聚財聞言動作一頓,有些意外,但還是咧嘴笑了起來,笑的很是開心。
“好久不見,是你來了啊,恒通。”
話落,銀光一閃而逝,文聚財的鬢角發絲散落而下,淩亂的鬢角將他那張肥臉上的笑容襯的愈發可怖,仿佛擇人而食。
在文聚財手中的貌美女奴身形一僵,雖然麵前笑容不變,但卻以一種常人難以覺察的幅度輕微顫抖著。
文聚財笑了,幾乎與女奴背部同寬的蒲扇大手輕撫過脊背,附在女奴耳旁輕聲道。
“美人~你這是怕了?”
女奴沒有回答,隻是身體的顫抖愈發強烈,嬌媚的眼神中開始不斷的彌漫出恐懼。
對於文聚財的此番令人作嘔的姿態,武恒通眼底的厭惡之色更甚。
“先王賜姓為武,不念姓氏便是不敬先王,文聚財,再敢呼名無姓,斬你!”
聽到屏風之後武恒通的話,文聚財這才停下了手中動作,身體沒有動,但脖子卻直接轉了過去,詭異至極。
“先王?與我何乾,救我出那醃臢之所的乃是景王,給我飯食留我顏麵的也是景王,這天底下能讓我尊的也隻有景王一人。”
“不過武恒通,你似乎很憐香惜玉嘛?”
說話間,文聚財那肥碩的大手一推,直接將身旁女奴推倒在地,對著屋內的侍衛和顏悅色的吩咐道。
“賞你們了,拖下去讓兄弟們享用一番,玩到死也好,用夠了再殺掉也罷,隻有一條,彆讓她活著受苦了。”
武恒通眼底怒色一起,寒聲道“你手下的女奴明明都被你刺穿了雙耳,毒啞了嗓子,卻還要如此草菅人命,文聚財,你這死豬怕不是要活到頭了。”
“殺我?”文聚財嗤笑一聲,背對武恒通,沒有絲毫防備的繼續喝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