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煙月嬈的話，老狽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但很快便恢複如初，對著伍是狗問道。
“這位是？”
剛剛得到新玩具的伍是狗，此刻顯然並沒有功夫搭理老狽，敷衍的擺擺爪子。
“能做主的，她說啥是啥。去去去，彆煩我，狗德狗德，幫我想想辦法，伍盛勳的記憶藏的有點深，我挖不太到。”
既然我是狗，懶得理會自己老輩也隻得猩猩然的回過頭，重新審視起了麵前這名眼神與自己有著三分相似的狐族晚輩。
老狽眯了眯眼，開口試探道“老狽有眼不識泰山，敢問這位‘先生’尊姓大名？”
對於老狽的提問，煙月嬈同樣報以微笑“月嬈乃鄉野小妖，當不得先生二字，若老前輩不嫌棄，喚妾身一聲煙管家便是。”
“原來是煙先生當麵，久仰久仰。”
“久問老先生大名，晚輩之言多有疏漏，海涵海涵。”
“久仰久仰”
“海涵海涵”
就煙月嬈和老狽的眼神搭上的一瞬，雙方心中同時一凜。
捧我先生順帶占了下位麼？（讚我前輩落到占了下位麼？），這家夥果然不好對付。
“嗬嗬嗬，不知煙先生剛剛所言是為何意？老狽年歲已高，可聽不懂那些晦澀話語。”
在煙月嬈開口之前，老狽率先發難。
煙月嬈笑了笑，絲毫沒有顧及泥漿，很是自然的坐到了老狽的麵前。
“前輩這是哪裡的話，正所謂年老誌不衰，妾身可是沒有從您身上看到一點遲暮之意。”
聽到這話，老狽突然一愣，身為強勢一方卻沒有直接提及始末，來者不善呐。
見煙月嬈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老狽也意識到了她的想法，當即改口，樂嗬嗬的說著。
“愚鈍了、愚鈍了，到現在也沒想清楚，煙先生口中的‘還不夠’究竟是什麼不夠。”
讓老狽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件事情上煙月嬈的處理十分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糾纏的意思。
“自然是說前輩您的籌碼不夠，單單犬山之中有您的勢力這一條，可還不足以證明您老的誠意，不是麼？”
老狽皺了皺眉，一時間沒有摸清煙月嬈的路數，所以並沒有開口。
氣氛凝滯了大概三個呼吸的功夫，老狽和煙月嬈同時開口。
“【俐齒】加上一條情報，作為投名狀來說，不算少了。”
“您啊，抬頭看看這天。”
老狽臉色瞬間一沉，麵前這條狐狸比它想象更有耐心，又或者有恃無恐？
想到這，老狽不禁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伍是狗的方向，暗自想到。
這家夥究竟是什麼人，管家？軍師？傀儡？都不像，難不成是配偶？
不，不可能，如果隻是配偶的話，那她所掌握的權利明顯超過了自己的身份，不可能這般有恃無恐。
可若是配偶加上門客
想到這，老狽臉上的假笑中摻雜了一絲真實的笑意，能知曉其身份，便可平添半成勝算。
就在老狽準備調轉方向之時，煙月嬈再度笑道。
“您似乎是誤會了，您給出的投名狀隻能說明自身不會與人族為敵，對於聯盟來說沒有任何益處，如何能夠作為籌碼？”
在老狽奇怪的目光下，煙月嬈開始自顧自的開始斟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