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峰坐在床邊,深呼吸了好一會兒,這才終於平複下了心跳。
看來之前聽到和看到的一切,都是因為麵具的侵蝕作祟。
易神儺麵對他的侵蝕,終究是來到了最後一個階段!
讓人在清醒的狀態下產生幻覺,在配合上無休止的惡夢,長此以往,甚至會讓人分不清此刻是夢境還是現實。
沐雲峰取出煙杆,一連吸了好幾口,這才將腦袋略微產生的頭痛給重新鎮了下去。
他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猛一咬牙。
“幻覺是吧?”
“好啊,來啊!”
“就看看我們誰更能撐!”
空曠的房間中,隱隱約約響起了白裙夜那略帶癲狂的笑聲。
仿佛是在嘲笑沐雲峰的不自量力。
第二天一早,沐雲峰就早早地從床上坐起。
果不其然,昨晚又做了一個惡夢。
現在隻要他一個人睡覺,基本就沒有不做惡夢的時候。
就算是和藍香姐、紅梅姐她們睡覺,現在也有一定概率可能會做惡夢了。
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麵具對他的侵蝕的確是在不斷變強的。
“看來是之前的事情太多,讓我不知不覺間忽略了這方麵的影響。”
“但凡當初留心一下,也不至於被毫無心理準備地嚇一跳了。”
沐雲峰說著忍不住歎了口氣,抬手按了按腦袋,這才起床走出了房間。
清晨的小院,青竹與紅梅正在其中晨練,一個練槍,一個練劍。
“喲,你們兩個多久回來的?”沐雲峰有些意外地問道。
青竹稍微平複了一下呼吸,這才出聲說道“自然是後半夜才到了。”
“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嗎?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像豬一樣!”
“一點兒活都不乾!”
“喂喂!你彆看不起豬啊!當豬有什麼不好的?”沐雲峰忍不住出聲反駁道,“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但凡沒有被屠宰的風險,那可就是最幸福的生物!”
青竹聞言,頓時一臉輕蔑地看了沐雲峰一眼道“嗬!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啊對對對,你有,你有!”沐雲峰說著,狀似不經意地掃了青竹一眼,嘴裡輕聲嘀咕道,“天天練不也還是手下敗將?”
他聲音控製得很好,剛好到對方能夠勉強聽到的程度。
“你說什麼?!”青竹瞬間炸毛,長槍猛地一杵地麵,怒氣衝衝地看著沐雲峰,雙眼瞪得像銅鈴。
“是男人的,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沐雲峰聞言毫不示弱,回懟道“說就說!手下敗將!”
“啊啊啊!”青竹徹底氣炸,抬槍指著沐雲峰大聲喝道,“單挑!我要再和你單挑!”
一旁練劍的紅梅見狀,也是有些無奈地收招看了過來。
“你們一大清早的,在吵什麼啊?”林晚秋剛從屋內走出,就見到了這樣一幕,頓時忍不住開口說道。
青竹急忙解釋道“教主,不是我,是這個臭男人,他”
“行了,早飯還沒吃呢,彆亂撒潑!”林晚秋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就出聲打斷。
“知道了。”青竹悶悶地說了一句,臉上寫滿了委屈。
但當她看向沐雲峰的時候,臉上的委屈就在瞬間化作了滔天怒火!
青竹雙拳緊握,緊咬著牙關,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來將沐雲峰啃了似的。
沐雲峰見狀卻是絲毫不懼,仗著有林晚秋撐腰,他得意地朝對方伸出了舌頭。
“略略略!”
“沐雲峰,還有你!就不能安分點兒?”
沐雲峰當即低下頭去。
“主人我錯了。”
就在這時,楠兒也是捧著蒸籠從廚房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