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緊張,他竟然隻看到陸惜的嘴唇不停的一張一合,卻沒聽到她的聲音。
陸惜皺眉:“傅南洲?!”
傅南洲找回聽覺,趕緊答應道:“惜惜。”
“我說,你爸喜歡過我媽嗎?”
傅南洲搖頭,“我不知道。我跟他感情不好,不是很了解,不過記憶中,他跟我媽經常吵架,也曾提過一個……一個女兒。我隻知道,我爸心裡喜歡一個女人,這麼多年一直放不下。”
每次爭吵,譚雅的情緒都異常激烈,張嘴閉嘴都是“那個賤人”,但他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魏雨彤。如果是,當初譚雅又為什麼會極力的撮合他跟沈悠然呢?
而且從表麵上看,譚雅對魏雨彤並沒有很深的恨意。
陸惜也覺得不太像,譚雅不是能藏住事的人,傅恒要真是喜歡她媽,譚雅早跟她媽撕起來。
那傅恒這話是怎麼回事?
陸惜腦子有點亂,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有些話想說,但是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等葬禮結束再說吧。
上午9點多,魏雨彤和沈從容以及沈默一起過來吊唁。
陸惜原本以為會看到傅恒對她媽劍拔弩張的樣子,可實際上傅恒並沒有露麵。
傅宗澤臉色雖然不好,但好歹維持著表麵上的和諧,“辛苦兩位還走一趟。”
沈從容十分有禮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也是親家,您老保重身體。”
“親家可不敢當。”傅宗澤記得陸惜當時懟他的話,小姑娘是外柔內剛的性子,他喜歡,但是對他一點不尊重,他不喜歡。
沈從容臉色沉了沉,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他也要跟傅宗澤好好說道說道,他閨女都懷孕了,還想咋的?
之後就沒什麼人來了,傅南洲並沒有把譚雅的死訊告訴多少人,畢竟她的名聲不好,人都已經死了,沒必要再做這些表麵功夫。
一套流程下來,趕在中午12點之前,完成了所有儀式,把譚雅安葬在傅家的墓園。
這天陽光明媚,秋高氣爽,哪怕是墓園這樣的極陰之地也都籠罩在光暈燦爛的陽光中,倒是讓人心情好受很多。
結束之後,陸惜跟傅南洲說了一聲,直接坐著父母的車,跟沈家的人回到了沈家。
路上,陸惜就忍不住問,“媽,你認識傅恒嗎?”
魏雨彤點頭,“當然認識啊,當初的傅家大少是京圈中神話一樣的存在,誰不知道他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跟他有過一段嗎?”見異思遷,始亂終棄,似乎都在說明她媽當初拋棄了傅恒。
不過想想也不對,傅恒比她媽大了十多歲,好像不太可能。
魏語彤嗔了女兒一眼,“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跟你爸是初戀。”
陸惜一頭霧水,既然是這樣,那傅恒為什麼會那麼說呢?
那對夫妻倆真的是奇怪,一個說她媽掐死了她姐,一個說她媽始亂終棄。
傅家給她的感覺很混亂,讓人覺得煩躁。
沈默揉了揉她的頭,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那意思就像說,一切有哥在。
等到回了沈家,沈從容跟魏雨彤上了樓,沈默就問起了陸惜在車裡說的話。
陸惜皺眉說,“傅恒今天張嘴就問咱媽發病了嗎,還說媽見異思遷,始亂終棄。哥,你說會不會有什麼情況?不然他怎麼會無緣無故這麼說?”
沈默聞言,也忍不住沉眉,一時之間有些混亂。
兄妹倆回家看了一晚上相冊,一般相冊裡都能查出點線索。
晚上十點多,沈默的電話響起,他接起來,“是我。”
“大少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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