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傅南洲狠狠眯著黑眸,眼底似乎正凝聚著狂風驟雨,“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查到。但我提醒你,你最好彆對惜惜出手,否則就算是親人,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傅西洲眼底閃過一層寒意,“那咱們就拭目以待。”
傅南洲就這麼目光冰冷的看著傅西洲,片刻後邁著闊步離開。
他走以後,傅西洲坐在沙發上,交疊兩條長腿,命令道:“倒茶。”
說話的同時,傅西洲抽出了一根煙。
沈悠然趕緊拿出打火機給他點燃,“二爺,剛才多虧了你,否則我可能真的要被他掐死了。”
接著,她又去倒茶。
今天沈悠然才算是知道跟在傅西洲身邊的好處,至少傅南洲輕易不會動她。
“跪著倒。”傅西洲忽然開口。
沈悠然愣了一下,以為自己沒聽清楚,眨著眼看著他。
可下一瞬,膝窩就被人猛的踹了一腳,緊接著她整個人都撲到地上,像狗一樣。
傅西洲笑容擴大,“這就對了,這才像是狗的樣子。還差點什麼?對了,項圈。既然是我的狗,自然是要帶個特彆的項圈,表現好就給你定製一個。”
沈悠然的臉色蒼白如紙,那種被人羞辱卻毫無還手之力的無力感將她整個人籠罩!
這個該死的男人到底把她當成了什麼?!
曾經她也是人人豔羨的千金名媛,憑什麼要承受此刻的屈辱?!
都是陸惜!
都是陸惜那個賤人,如果不是陸惜回到沈家,搶走了她的一切,她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真的好恨啊。
沈悠然胸腔裡充滿了怒火,一雙眼睛更是被恨意染得通紅。
然而此刻,哪怕是有著滔天的怒火,她也必須拚命忍下,因為她不得不依附這個男人,必須伏低做小,所以她跪著倒了茶,雙手捧到傅西洲的麵前。
傅西洲用腳挑起沈悠然的下巴,“說‘主人,請喝茶’。”
沈悠然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去他媽的主人!
“主人,請喝茶。”她咬著牙,這句話幾乎是從她牙縫裡擠出來的。
傅西洲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又將茶杯遞回給她。
此刻他臉上的表情舒展開來,似乎是因為沈悠然的聽話而心情愉悅不少。
見此,沈悠然忍不住問起了陸惜的事。
“二爺,當年您為什麼要帶走陸……啊……”
沈悠然溫柔的嗓音瞬間尖利,伴隨撕心裂肺的慘叫,竟然是傅西洲把煙頭按在了她的鎖骨上!
傅西洲扭動煙頭,煙頭上的星火熄滅,他露出嗜血的殘笑,“美人煙灰缸?你不夠美,隻能叫你冒牌貨煙灰缸。果然人靠衣裝,有個煙頭紋身,你看起來順眼多了。”
沈悠然疼的渾身發抖,一陣陣寒意從背後湧上來,這簡直就是個瘋子!
她留在傅西洲身邊一是因為不敢逃跑,二是她想抓住這個靠山,可這個男人對她這個態度,她怕自己命會沒了!
她這等於是入了狼窩,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撕成碎片。
“滾!”傅西洲冷冷吐出一個字。
沈悠然跌跌撞撞的回去房間,剩下傅西洲自己坐在沙發上,單手撐腮,淩厲的長眸忽然變得迷離。
他想起了那一年。
兩歲的女孩長得好看極了,圓圓的白白的小臉蛋又軟又嫩,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因為掛著淚滴,看起來晶瑩剔透,誰看了都要被萌化,她就是萌娃的具象。
因為被孟德飆抱著,小萌娃在拚命的哭,一直喊著要媽媽。
孟德彪一把捂住萌娃的嘴,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挖好的土坑,沉聲問:“二爺,現在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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