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厲色看了陸惜一眼,憤然離開。
陸惜冷著小臉,撿回莊依的車鑰匙,然後返回來拉著紀柔就往裡走,“外麵冷,進去再說。”
莊依豎起大拇指,“牛逼!下次換磚頭子,直接給他開個瓢,正好看看他腦仁有沒有黑芝麻大。”
陸惜輕哼,“那夠嗆。”
三個女孩回到屋裡,紀柔已經像被人抽了魂,趴在沙發上就嚎啕大哭。
莊依看著紀柔這樣,心裡也不是滋味,不是好氣的說:“這回你明白了嗎?如果還執迷不悟,那以後我跟惜惜都不會再管你。”
陸惜也坐在紀柔跟前,“對,先彆哭了,這事兒肯定是高寧乾的,我們得找出證據來。”
紀柔卻忽然抬起淚眼朦朧的臉,“她為什麼要這麼乾?誣陷我對她有什麼好處?”
“他想擺脫靳煜!”陸惜一語道破。
紀柔有些發懵,接過莊依遞過來的濕巾擦了擦眼淚鼻涕,帶著哭腔囔囔的問道:“為什麼?有靳煜在,什麼事情都有人幫她。”
陸惜忍不住冷笑一聲,“因為回了京城之後,她不需要靳煜,她隻需要傅南洲,而且她最近,不知道怎麼認識了我哥。”
關於這件事,她還沒有回去問沈默。
紀柔忽然爬起來,憤憤然的發誓,“我一定會查清楚,我要撕開那個綠茶婊的真麵目!”
陸惜和莊依互相看看,誰都沒有打擊紀柔,看到她重新振作,多少是替她高興的。
隻不過結果肯定是能夠預料到,紀柔一定會失望,高寧的真麵目早就已經被撕開,隻不過靳煜自己想裝睡,那彆人永遠叫不醒他。
兩人安撫了紀柔之後就各自回去。
陸惜回到沈家的時候,傅南洲已經坐在樓下,正在跟她爸一起喝茶。
傭人接過陸惜的包,還有她身上的帽子,圍脖,大衣,恭敬的笑到:“二小姐,夫人給您燉了燕窩,我現在端給您行嗎?”
陸惜其實不太喜歡吃這些東西,但畢竟是她媽的心意,所以點頭,“好的,麻煩您了。”
沈從容這時候站起來,笑盈盈的走過去,“我的寶貝女兒回來了,外麵冷不冷?”
“不冷,莊依送我回來的,車裡有空調。”
陸惜發現她爸今天心情很好,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就好像有什麼天大的喜事要發生一樣,她忍不住笑著問這一句:“爸,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爸爸要給你們一個驚喜。”沈從容嗬嗬一笑,想起今天拿到的鑒定結果,一顆心幾乎要高興的飛起。
隻不過這件事還沒有告訴家裡任何人,他想找個合適的機會。
陸惜忍不住撇了撇嘴,頗有些撒嬌的意思,“真煩人,竟然還賣關子。”
“哈哈哈,現在告訴你就沒有驚喜了。好了好了,去跟南洲聊聊,他等了你好久了。”
陸惜笑容淡了下去,“去樓上說吧。”
剛好這時候傭人把燕窩端了過來,傅南洲伸手接過,“給我就好。”
兩人上樓,陸惜去衣帽間拿了睡衣,傅南洲將燕窩放在桌麵上,靜靜的等著她。
看陸惜穿好衣服,傅南洲趕緊端起燕窩遞給自己妻子。
陸惜無聲接過來,小口的喝著,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房間裡安靜得出奇,隻有瓷勺與燕窩碗清脆的碰撞聲,撞在人心尖上,引的人心口發顫。
一直到喝完了整碗燕窩,陸惜才抬起眼,目光沉靜的看著傅南洲,“你想跟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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