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姐,您沒事吧?”
門外傳來傭人劉嬸的聲音。
高寧頓時一臉煩躁,煞逼傭人,一大早跑她門口,要死啊?!
“郝小姐?”劉嬸兒又問了一句。
高寧趕緊說:“沒事,沒事,您忙吧,隻是夢見我媽了。”
“好的,那您有事再叫我吧。”
高寧咬牙,也不敢再睡了,早早起來收拾好被褥,就找到廚房去幫忙。
“劉嬸兒,我幫您吧。”
劉嬸兒趕緊擺手,“可不能麻煩您,您是客人。郝小姐,您去吧,想吃什麼吩咐我們就行。”
聽劉嬸客客氣氣的,高寧心頭高興,“辛苦您了。”
可她一走,劉嬸就嘀咕,“真跟咱二小姐長的一樣。”
劉叔撇嘴,“哪一樣?這是像,而且臉上都是科技與狠活,肯定不是原裝進口的,沒準就按咱二小姐整的。。”
劉叔劉嬸是一對夫妻,兩人都在沈家多年,忠心耿耿。
聽到丈夫這麼說,劉嬸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小聲提醒道:“你小點聲,彆讓她聽見。”
“聽見就聽見,聽見咋了?事實還不讓人說了?你沒聽見夫人讓她住客房?要真是咱們大小姐,怎麼可能住客房?”
劉叔語氣不悅,反正就是覺得奇怪。
“你管她住客房還是主人房,反正她是大小姐。咱們隻不過是傭人,得認清自己的身份。”
劉嬸兒不是好氣的提醒。
她知道丈夫更喜歡二小姐,她也是稀罕小九那丫頭,長得漂亮不說,嘴還甜,就是招人喜歡。
至於這個忽然冒出來的是郝夢潔,雖然長得倒是挺像的,但是感覺不大一樣,劉嬸也說不出什麼感覺。
高寧氣得渾身發抖,兩個老登竟然敢議論她,看她以後怎麼收拾他們。
她咬了咬牙,轉而上樓,想去敲魏雨彤的門,但抬起手又落下了。
這樣是不是太隨便了?
上午十點左右,沈從容才從宿醉中醒來。
魏雨彤早已經梳妝好,正坐在梳妝台前發呆,臉上沒有血色,雙眼更是無神的看著窗外。
“彤彤。”沈從容立刻從床上彈起,瞬間困倦全無,眼裡都是擔憂。
想起自己昨晚忘記給她吃藥,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壞了,昨晚彤彤是不是又想起那事了?
“容哥……”
魏雨彤像是被召回了魂,茫然的轉過頭,雙眼才漸漸有了焦距。
“你醒了?頭疼嗎?還惡心嗎?”
魏雨彤邊說邊走過去,柔嫩的雙手按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揉捏著。
她的手法很嫻熟,是多年養成的。
“容哥,關於高……郝夢潔……”
她欲言又止,可沈從容卻已經聽出了關鍵,妻子已經知道高寧就是她們的女兒。
難怪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彤彤,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魏雨彤垂眸,語氣苦澀,“如果把高寧留在家裡,九兒要怎麼辦?昨天晚上做夢,我夢見九兒知道高寧的事兒,她不認我了,她說我是一個自私的媽媽,可是我也不能為了一個女兒,就把另外一個女兒趕出家,我們欠婷婷的,她26年都沒在我們身邊,我們虧欠她26年啊。”
沈從容喉嚨一緊,他很理解妻子的想法。
“我明白。這件事我們再商量,先把這個年高高興興的過了,之後再想這些不愉快的事好嗎?”
沈從容安撫妻子,也確實是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