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仰起脖子,自打接手了文具店,自己當了老板,她底氣也變足了,不是在誰麵前都要唯唯諾諾。
如果眼前這個人還是她妹婆家姑姑,她肯定不會是這個態度,但她妹都已經要離婚了,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您是長輩,那就更應該照顧我妹的情緒,她是孕婦,而且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這個時候可經不起任何折騰!”
霸氣的說完,陸瑤扶著陸惜就走。
傅雪憋了一肚子氣,努力壓下怒火,最近有些沉不住氣,這不是她的個性,也不是好兆頭,她的冷靜。
傅玥這時候起身跟上去,卻沒有糾纏陸惜,隻是淡淡的說道:“我去看看你媽。”
陸惜點了點頭,之後就把頭靠在陸瑤的肩膀上,看起來有氣無力,沒有什麼精神。
傅玥見狀,不禁微微皺起了眉,清冷的嗓音中透著幾分關切,“身體很不舒服嗎?”
聽到傅玥搭話,陸惜才把頭直起來,勉強扯了一個笑,“還好,肚子有些發皺,偶爾宮縮可能會有些疼。”
“你……”頓了頓,傅玥才遲疑的問出口,“為什麼始終不戴上我給你的那個鐲子呢?我跟你說過,玉養人。”
再次提起那個鐲子,陸惜的精神瞬間繃緊。
上次傅玥也提過,當時她不放心,跟傅南洲提起,傅南洲找人檢測過,那鐲子裡麵沒有問題,表麵不含毒,也沒有放射性物質,戴上不會對人產生任何危害。
可為什麼傅玥要反複提起?
“小姑,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戴那個鐲子?”陸惜決定直接問出口。
她覺得傅月不像是要害她的樣子,雖然看起來有些不近人情,但比傅雪要更好相處。
傅玥眉眼一閃,“玉養人,能解毒,這應該是常識,不需要我教你。”
淡漠的給出自己的解釋,傅玥把臉轉向一邊,仿佛給自己罩上了一層保護罩,拒絕和其他人交流。
如果連這個話外之音都聽不出來,那這小姑娘也就配不上南洲,腦子太鈍。
陸惜狠狠皺起眉,心臟不由“咯噔”一下,為了解毒嗎?
可解什麼毒?誰給她下了毒?
“小姑,您是不是知道什麼?”陸惜再次發問,語氣明顯比剛才急了不少。
傅玥微微挑了一下眉尾,還行,至少反應過來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與其問我,倒不如問問西洲,他對毒研究比較深。”
傅玥意味深長的說。
這個時候電梯也到了,電梯門打開,傅玥第一個走出電梯,留下陸惜跟陸瑤倆麵麵相覷,姐妹倆腦海中同時浮現一張總是似笑非笑、透著陰險奸詐卻英俊逼人的臉。
難道……傅西洲給她下了毒?
可這個想法剛一浮現在腦海,陸惜就立刻否認,那個男人雖然不按常理出牌,但她總覺得傅西洲不像是會害她的人。
重新回到魏雨彤的病房,陸惜沒進去,就跟陸瑤兩個人,站在走廊裡。
現在已經春天,陽光明媚的時候可以開窗通風,輕輕的微風吹來,帶著一股涼意,卻也能衝淡暖氣與空調的燥熱,讓人清醒許多。
“惜惜,手術室到底什麼情況?”陸瑤有些不放心。
陸惜垂下眸子,“沒什麼,他雖然傷的很重,但應該不致命,讓我過去隻是找借口見我。”
“想見你還離什麼婚?!如果真能狠下心,那就彆搞這些苦肉計,折磨你玩兒呢?”
陸瑤很生氣,心疼她妹。
陸惜不置可否,腦子裡不斷的回憶著傅南洲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惜惜,爺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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