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鐵皮房內,一下子安靜起來。
曹金鬆坐在椅子上呼吸急促,雙眼目光閃爍。
遊辰幾人都沒有說話,等著他做出決定。
“你……你要他立誓,不能外傳。”
良久之後,曹金鬆出聲說道,算是答應下來。
他的年紀七十多了,年輕的時候練功落下些病根,活不了幾年。
那曹小玲怎麼辦?
曹小玲是女子,天生力量上弱於男性,練肉境都沒有突破。
年紀一過三十,實力還會逐年下降,孤身一人在城寨裡生活上會越發困難。
“師父放心,我這兄弟算是帶藝投師,對於杜家拳隻是自己習練。”
花衫棟拍著胸脯保證。
“嗯。”曹金鬆點頭。
剛才遊辰麵對曹小玲的偷襲,那一閃一抓之間,曹金鬆看出有八卦掌的身法。
“還有一事你要答應我。”曹金鬆說道。
“咩事啊?”
花衫棟臉上帶笑,
最大的目的已經達到,剩下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隨口答應就是了。
“你也說師妹年紀大了,還沒嫁人,你娶了她。”曹金鬆一指,指向一旁的曹小玲。
“師父!?”曹小玲驚叫一聲,臉上瞬間紅了一片。
“師父你癡線啊!”
花衫棟站起身子,翻了個白銀說道“師兄妹能結婚?”
“怎麼不能結婚,我年輕的時候,表兄妹都能結婚!”
曹金鬆嗬斥一聲,說道
“你三十好幾了沒女人,小玲的年紀也大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
這回輪到花衫棟無語。
他來是給陳國賓弄一本吐納內功的,怎麼花了錢不說,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小玲你願意不?”曹金鬆問道。
一旁的曹小玲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作為杜家拳僅有的兩個門人,她和花衫棟從小青梅竹馬長大,要說沒點意思是不可能的。
反倒是花衫棟性子野,跑去城寨外混字頭。
“花杉哥,女人麵皮薄都答應了,你倒是表個態啊。”
遊辰嘴角噙笑,說道。
“你……?!”花衫棟側目望來,暗道你這個時候推我下海?
“師兄,若是你不肯,那就算了。”
曹小玲仍舊低著頭,卻看到兩滴淚水掉落出來。
港城是新舊交替的城市,舊時的規矩傳統仍在,新的事物也在狂奔似的發展。
如遊辰所說,在男女一事上曹小玲肯主動表態,已是極大的邁步。
若是花衫棟不答應……
曹小玲失去了作為女人的所有臉麵。
“我……小玲……師兄願意。”花衫棟支吾著說道。
隨後,他狠狠瞪了遊辰一眼。
“好!好!好!”
曹金鬆連喊三個‘好’字,將桌子上的一萬塊錢往前一推,說道
“這一萬塊,算是師父給你們兩個的賀禮。”
“擺酒的時候場麵搞大點,最少要找個酒樓,有冷氣的那種。”
花衫棟也不拒絕,將一萬塊塞回褲兜。
“師父,小玲我會娶她,喜酒也會找個大酒樓辦。”
“但是……這幾個月不行。”花衫棟說道。
曹金鬆和曹小玲同時抬頭望來,想問是怎麼回事。
“東勝興馬上重選了,指不定搞出什麼霹靂場麵。”
“所以,我想等東勝興的事情了結,再……”
花衫棟抬眼望去,曹小玲出聲說道“師兄你自己小心,我等得起。”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