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鈞，你還記得我們因為什麼認識嗎？”冷山問道。
“黑氣。”遊辰回答。
他的分魂奪舍吳鈞肉身，是因為當時吳鈞被黑氣侵入神魂。
“沒錯……”
冷山頓了頓，接著說道“黑氣殺人一事，又出現了。”
“而且……殺的是擁有腦機的人。”
遊辰皺眉，側目說道
“詳細說說！”
江南一帶，原本的官員和錦衣衛都被清除。
街麵上騷亂與犯罪頻發，冷山等仿生人被召入姑蘇錦衣衛。
就如同當初的吳鈞一樣，錦衣衛校尉，負責各種案件。
每天發生的凶殺失蹤等案子極多，冷山在其中察覺到了異常。
“許多屍體身上沒有傷口，死前瞪大雙眼，瞳孔渙散。”
“像是神魂被毀……”冷山說道。
“所以，你懷疑是黑氣？”遊辰問道。
冷山點頭，說道“不止如此。”
“我查出，背後有東廠的影子。”
“包括我在查案時，東廠的人暗示這些案子不用深究。”
“直到昨天……”
“一人死在家中，死狀也是沒有傷口，雙目圓睜。”
“我在房間角落發現了一枚監控義眼。”
“而且，義眼是隔絕網絡，單獨運行的。”
遊辰咧嘴一笑，說道“之前義眼中都沒發現異常是嗎？”
“嗯。”冷山點頭。
兩人知道，此前記錄的影像都被修改了。
冷山從懷中取出那枚監控義眼，播放出死者被害前的影像。
一團黑氣從他衣袖間鑽出，覆蓋在臉上。
隨後，死者身軀開始顫抖，黑氣鑽入神庭穴。
“趁著江南動亂，他們倒是可以大肆實驗。”遊辰說道。
冷山同意這一點，接著說道
“他們到底在用黑氣實驗什麼？死了這麼多人都沒成功。”
“奪舍……”
遊辰皺眉低語。
他的分魂奪舍之術，最後分魂會回歸本尊，不會產生自我認知矛盾。
而邪祟等整個意識魂魄奪舍肉身，最後會發狂，陷入自我否定。
像是青城的意識進入仿生人肉身，
現在的青城十分清醒，沒有任何異樣，也不在意自己到底是誰這種終極問題。
但是隨著時間過去，她一定會對自身存在產生否定，直到神魂迷惘，發狂。
幸運和不幸的是，青城擁有的是仿生人肉身，壽元隻有十年。
或許在她壽元耗儘之前，都能保持清醒。
“黑氣的主人，怕是不會滿足於十年壽元。”遊辰低語。
所以，大肆用活人實驗的目的，怕是能破除奪舍弊端，不存在神魂發狂的問題。
“難道是魏忠賢想長生不老？”冷山問道。
遊辰一笑，說道“等他們成功了，不就能知道。”
“真的能成功？”冷山眸光閃動。
“好了，事情聊完了，正好讓你做個見證。”
遊辰說道。
“見證什麼？”冷山不解。
荒山野嶺，大雨滂沱，他想做什麼？
轟隆隆……
烏雲中傳來雷聲，滾滾作響。
恐怖至極的天地威壓落下，冷山渾身汗毛立起，覺得喘不過氣來。
“天劫……你……”
冷山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抬頭望去。
此時，遊辰已飛到半空，朝著雷雲飛去。
“我要渡劫，成就真身境。”遊辰笑著說道。
“……”
冷山震驚駭然，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幾個月前，他初見遊辰的時候，兩人境界實力幾乎相同，隻有氣血七轉上下，離武聖境都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