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阿瓦羅薩的家夥們就跟狗皮膏藥一樣,怎麼都甩不掉!”
瑟莊妮陰沉著臉,不斷的驅使著胯下的鋼鬃。
自從在阿瓦羅薩部族的包圍圈中突圍後,她一直都在不斷的奔襲著,身後的阿瓦羅薩追兵源源不斷的追趕著他們。
這讓本就輸掉了戰爭,又失去了烏迪爾蹤跡的瑟莊妮更加不爽。
但偏偏,她沒有任何的辦法。
儘管這些阿瓦羅薩的戰士們數量並不多,但她並不敢停留。誰也不敢保證,這一停下來,會不會又重新陷進包圍圈之中。
再這樣奔襲逃亡下去,他們可就要直奔弗雷爾卓德與德瑪西亞接壤的邊境處了。
瑟莊妮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後白皚皚的茫茫空地,心中悄然做出了決定。
“這個人不是你的朋友。他的財富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他更願意看你被絞死,而不會對你展露任何好意。”
陰暗的叢林之中,隱約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半片烏雲遮擋了一半的月亮,原本皎潔的月光也變得陰暗了起來。
一個身穿著法師裝扮,渾身肌肉的男子耐心的看著麵前的這位新兵,儘管他的溫柔正在逐漸消退,但他依然還是蠱惑道
“哈普,你想要助我們完成大業。就在這!這就是我們的解放……”
解脫者,塞拉斯。
數月之前,他於德瑪西亞雄都的絞刑場逃脫了,憑借著盜取的魔力,塞拉斯掙斷束縛逃出了刑場,逃離了搜魔人的黑牢。
但他卻沒有變成一個鬼祟的逃犯,而是代表那些在德瑪西亞飽受迫害和摧殘的人們,成為了一個反抗的象征。他在王國境內秘密地奔走的同時,拉攏了一大批被流放的法師。
塞拉斯享受這種解放他人的快樂,就像現在這樣,他要解放麵前的這位新兵。
但這位新兵卻遲遲做不出決定。
塞拉斯的耐心徹底耗儘,他伸出一隻手,手上的枷鎖依然在發出微光。他從哈普身上拿來的魔法召喚出最後一縷黑暗。
頃刻之間,一小團黑雲包裹住了麵前這個貴族的臉,從他的肺裡抽走空氣。在那個人扭曲翻滾的同時,塞拉斯回頭看向新兵,眼神中沒有憤怒,隻有哀傷。
“抱歉,哈普。你還沒有準備好接受解放。去吧。回到你的鎖鏈中吧。”
“怪物你是怪物!”
塞拉斯聽到那名貴族的聲音在顫抖,他在恐懼。
“對。”
塞拉斯點了點頭,“你們當初把我關在黑暗裡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現在,如你們所願了,不是嗎?”
塞拉斯看著哈普轉身離開——他羞愧地躲避著眼神。
新兵看著麵前損壞的車廂,還有通向雄都的漫長土路。塞拉斯幾乎可以感受到小夥子在思考,在想象等待自己的慘淡晚年。
哈普彎下腰,從一名死去的車夫手中扳出一把匕首,然後回到那位貴族旁邊,他還在地上掙紮著喘息。
“我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