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華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在這次連線後的第三天就和父母離開了這座城市,至於搬到哪裡,無論是親戚朋友還是鄰裡都沒有告訴,靜悄悄的走了。
事實也的確如丁華所預估的那樣,君小北從少管所出來後就一直打聽他的行蹤。
君家父母眼看著兒子為了複仇這般瘋魔也害怕,拚命勸阻,不想在沒了女兒後再沒了兒子。徐玉和方祥那兩個畜生死了就夠了,不要再為一個害怕到遠走高飛的丁華耿耿於懷。
君小北表麵答應的好好的,背地裡卻從未放棄。
比君小北還在意他生日的就是丁華,日日都會跟進君小北的生日,隻要君小北成年了,丁華相信他就不敢這樣做了。
成年後殺人是犯法的,要坐牢的,性質嚴重的要判死刑!
他們不過殺了君小北的姐姐,可君小北已經殺了徐玉和方祥難道還不夠嗎?
但讓丁華失算的是他們一家的蹤跡仍舊被一直沒有放棄找尋他們下落的君小北找到了,就在君小北法定成年的前一周。
那天丁華同樣因為發燒請假,在家學習備戰高考,突然家裡的門被敲響了。
他從門鈴裡看是一個低著頭扛著桶裝水的送水工,也沒有多想,開門就讓他進門了。
結果就在送水工進門的那一刹那,他感覺全身一陣麻痹,就和過電一樣暈倒不省人事。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他被拖到一個郊外的植物大棚裡,這裡一片片的都是這樣的棚子,地廣人稀,叫破了喉嚨都沒人能聽見。
丁華每天晚上都在做的噩夢終於成真了,君小北終於找來了。
丁華的雙手被鐵鏈鎖在一個鐵樁上,鏈鎖很短,讓他隻能在以身體被半徑的弧度裡行走,君小北慢條斯理的抽完了一根煙,提著一根鐵棒走到他身邊,蓄力高舉著鐵棒重重打在他的腿上。
丁華清楚的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疼痛使他張開嘴嚎叫,但鐵棒下一個落下的地方就是口腔,打的他嘴裡的牙隨著鮮血往肚裡咽。
他口齒不清的一直求救,求著君小北饒了他。他知道錯了,他會給君小南上香賠罪,會給她燒紙錢,隻求君小北放他一條生路。
君小北對此隻冷笑的說一聲“想道歉可以,去地府給我姐賠罪吧!”
鐵棒不斷落下,打的丁華一開始還有嚎叫的聲音,後來聲音漸漸變弱,再後來隻有鐵棒落在身上的悶響。
過了很久很久,君小北才拖著一灘爛泥狀的東西丟進了附近養魚的河裡去喂魚。
至於有沒有人發現,誰知道呢?誰在乎呢?
況且被發現又能怎樣呢?
誰讓他是一個未成年人呢?
——
布置的很有童趣的房間裡供奉著一張女孩的黑白照,照片上的女孩眼睛大而有神,笑著的嘴巴裡還少了顆門牙,非常有童趣。
她本該順順利利,漂漂亮亮的長大,可一張黑白遺照告訴女人,她的女兒再也沒機會了!
女人轉身離開了房間,客廳裡放著一個木箱,此時木箱空空如也,女人將籠子裡的老鼠和瓶子裡的蚊蟲儘數打開丟了進去,然後將木箱的盒子緊緊蓋上。
哼著小曲,滿意的拍了拍箱子。
男孩提起衣服,伸手用力掐住眼前這個已經眼睛開始翻白的女童,直到女童沒了聲息後,他才將屍體一腳踢進土溝裡,在上麵丟下石塊和枯枝爛葉。
背著書包走在馬路上,見到急瘋了的一家人正在滿世界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