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天氣又悶又熱,天空中層層烏雲密布,一副要下大雨的架勢。
四人有些暴躁的看著這天氣,要是有個連通心聲的喇叭,怕是整個縣城都聽到他們心底純度極高的臟話。
什麼時候下雨不好?偏生要在他們準備躲回密道裡的時候下。簡直就是惡心人!
“算了,咱們還是先找一個隱秘一點又方便逃的地方吧,大不了咱們輪流休息。”
江辭讚同的點頭。背上他的小挎包,腳步輕盈的跟在最後麵,經過布料箱子的時候,他似是不經意的伸手探入箱子裡。
走在前麵的三人誰都沒有發現他的這個小動作。
而當他收回手時,十幾塊名貴的料子已經乖巧安靜的躺在了他空間裡的架子上。
裴乾小心翼翼的打開密室門,蹲身鑽了出去,屏息聽著雜物間外的響動。
粗重的呼吸聲,輕微的鼾聲一一傳來。
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一樓寂靜無聲,除卻院子裡的蟬鳴聲什麼聲音都沒有。
這跟他們的設想一致。那夥人全都在二樓休息。
他矮身朝著尚在密室裡的小夥伴指指外麵,示意自己出去瞧瞧。而後小心的推開了雜物間的門,探出身子朝著四周張望了片刻,再三確定了果真無人後,才終於放心了。
三人動作輕緩安靜的出了雜物間,並未直接奔著大門口而去,而是踏上了走廊,朝著廚房去了。
他們在李家住了三天,雖然並未外出,但是卻將李家的每一個房間都走遍了。廚房這後窗出去,就是李家的圍牆,這一處在二樓是絕對看不見的,他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從這裡翻牆離開。
雜物間裡就有一架可折疊的木梯,裴乾扛著木梯小心的從廚房的窗戶裡將梯子遞給外麵的花果。
花果率先爬上圍牆,兩腿一跨騎在牆上,玲子立即跟上,等上了牆頭,花果雙臂用力將梯子拉上去,再放到圍牆的另一側,讓玲子安穩的爬下去。
直到走在最後的裴乾安全的翻過圍牆了,花果才下來。
這隔壁人家的院子和房子都十分漂亮,看模樣也是富貴人家。四人暗戳戳的想到了李家的金條,這家應該也有遺留吧?
但又念頭隻了一瞬就熄滅了,貪心要不得,貪心害死人!
離開隔壁的院子沒走幾步,四人渾身就被雨水浸透,整個人像極了霜打的菜苗,蔫嗒嗒的在巷子裡穿行,企圖找到一個合適的躲雨之處。
穿行到一處巷口前,一柄沾著血的刀突然從左側牆角裡伸出,好巧不巧的橫在了他們的麵前。
差點被割喉的裴乾“艸!”
一句國罵吐口而出,隻落後他半步的江辭同樣嚇的不輕,心口猛的一跳,頓時一股刺痛傳來。
他一邊捂住刺痛的心口一邊調整呼吸,視線往左側移,就見一個穿著黑衣長褲的男人悠閒的靠在石壁上,右手持刀,正好將刀口抵在離裴乾喉嚨三厘米處。銀白色的刀身窄長鋒利,一滴滴豔紅的血液正緩緩滴落。
“嗯?”男人危險的眯起眼睛,神色不善的看向裴乾。
裴乾的罵聲剛出口,那刀口頓時就落在了他的肩頭,緊緊的貼著他的大動脈。
裴乾……媽的!
花果和玲子頓時頭皮一緊,看向男人的眼神裡充滿了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