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過的也很舒心,每天的煩惱就是溜老虎,它的腿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猛獸的野性被壓抑許久,整隻虎都有些躁動。
但是江辭不敢放它離開,他怕它一走就會成為彆人的腹中食。為此,他不得不麻煩季不獲每天帶著它出去好好溜達一圈消耗多餘的精力。
遊戲第二十天的晚飯後,季不獲照例帶蠢虎出去溜達。
海岸線上晚風送爽,離開了小山頭的老虎精神奕奕,搖頭晃腦的沿著前三天的路線奔跑猛撲,雖然一路光禿禿的連根草沒有,但是自由的味道勝過一切。
季不獲小跑著跟在老虎身後,海岸線上有不少玩家,但是卻無人敢打這頭虎的主意,因為之前打主意的玩家全都被扔進海裡活活淹死了。
太殘暴了!
玩家們朝著黑衣男人投去害怕又仰慕的注視。
季不獲對此毫不關心,麵無表情的繼續跑步。
他看著前方蠢蠢欲動想要撲玩家的蠢虎,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
這頭蠢虎已經覬覦這群玩家兩天了,今天它的耐心應該已經到了極限了。
果不其然,老虎下一刻就從海岸線上高高躍起猛的撲到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的營地外。
兩個玩家嚇得不輕,麵色鐵青的看看老虎,又看看站在海岸線上的季不獲。
但他們暫時沒有妄動,這邊的玩家們都知道,這個養老虎的男人輕易不會主動出手淘汰玩家,他們沒有攻擊老虎,這個玩家應該沒這個心思。
季不獲居高臨下的看著老虎,就在他以為這蠢虎會傷人的時候,它卻隻是稍稍湊近了兩步,在兩個玩家半米前站住腳步,吸鼻嗅了一陣後就轉頭離開。
好奇怪,老虎的眼睛裡露出人性化的疑慮,兩腳獸有什麼好的?為什麼小幼崽會偽裝成兩腳獸?兩腳獸沒有鋒利的爪子,也沒有尖銳的牙齒,根本不能撕開獵物的脖子。
它是想要帶小幼崽回領地的,可小幼崽喜歡兩腳獸,想在兩腳獸群裡生活。但是一隻偽裝成兩腳獸的小幼崽沒有同族的保護,可能會被兩腳獸咬死的。
尤其是這隻強大的雄性兩腳獸,他就喜歡咬小幼崽。
但是,這隻兩腳獸會把小幼崽放在肚子旁睡覺呀,好像很喜歡小幼崽,想要養小幼崽的樣子。
老虎煩躁的搖著尾巴,一時有些難以取舍。
季不獲挑眉看著從沙灘上爬上來的蠢虎,對蠢虎的行為有些意外。
這是什麼意思?對人類好奇?
遊戲第二十天的清晨,沙灘上的玩家隻剩下了袁園肖姐和江辭季不獲四人。
而江辭的基礎技能【有病得治】也終於升級了。
名稱有病得治(稀有)
等級lv·2(0100,+)
能力定時獲得不定量辟穀丹、回春丹、奪命丹
說明技能發動可獲得15顆丹藥,冷卻時間12小時。
雖然冷卻時間沒有變化,但是掉落的丹藥數量卻發生了變化,從原本的03變成了15。
當天早上,江辭就得到了2顆回春丹,2可辟穀丹一共4顆。
遊戲第二十天早上,海島再次迎來漲潮。不同於上次隻是將沙灘淹沒,這一次平麵抬升了足足七八米。
逼得袁園和肖姐不得不將她們的蘑菇小木屋搬到山頭上來。
但大漲潮也是有好處的,傍晚退潮的時候,遺留下來的海鮮格外多,就連虎兄弟都高興的吃起了自助餐。
但是不等他們撿完海鮮,正在自助進食的虎兄弟轉頭看向島內,全身毛發豎立,發出了不安的低吼聲。
江辭愣了愣,翻身爬上最近的一塊岩石,拿出道具【望遠鏡】朝島內看,並沒有發現任何玩家或者異常。
他微微皺眉,滑下岩石摸著虎兄弟的兩腮安撫,但是卻毫無作用,它依舊肉眼可見的焦慮不安。
季不獲也皺眉望向,“應該是地質災害開始了。”
江辭自然猜到了,“隻怕這地質災害比我們想的還要恐怖。動物遠比人類敏感,上次山火燎原它都沒這麼大的反應。”
“遊戲的第三個十天的開頭,災難進一步加劇了。”
即將要迎來的災難會比前兩次的凶猛恐怖。
江辭呼出胸中的濁氣,“我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吧。”
既然以人力難以改變,那就做好應對的準備。
江辭抓緊時間做了很多耐放的烙餅。
物資分成兩份,三分之一、各種工具和需要烹飪的食材全都在他的空間裡。
剩下的三分之二,包括烙餅、海鮮乾、肉乾、竹筒肉、熏肉、熏魚、米麵、蒸餾水、鹽、糖、肥皂都塞進了季不獲的空間和空間背包裡,就連他進遊戲前買的純淨水也被塞了進去。
反正他身上有明礬,還有【凝水珠】,不論如何也渴不到他的。
甚至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從空間裡拿出了十五粒辟穀丹和十粒回春丹給他。
“就算這個世界裡用不到,以後的遊戲世界未必沒有用。”
季不獲緊盯著他,沒有拒絕來自小貓的直白關心和投喂,“彆擔心,以我們這個世界的評分,下一場也會是01號地圖。我會在最高或者最出名的地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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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
這個詞像顆火星落到指尖,燙的江辭五指蜷縮。
他看著季不獲的眼睛,裡麵是淺淺的笑意和濃鬱的溫柔,跟季不獲的畫風太過不相符,但是卻有種吸引人的魔力,讓他難以移開。
季不獲緩緩朝他靠近,鼻尖輕輕抵著他的鼻尖,低聲問他,“江辭,我可以吻你嗎?”
他的聲調很低,喊江辭的時候愛意繾綣。
江辭的大腦混沌,好似漿糊,他聽見了又好似沒有聽見,整個人都沉醉在季不獲雙眸的柔情裡。
季不獲輕笑一聲,“那我就當你默許了。”
下一秒,江辭被強勢的圈進堅實滾燙的懷抱裡,一個滾燙的吻先是落在了他精致的下巴上,而後上移含住了他顏色淺淡的雙唇。
季不獲的唇輕柔又克製,他怕嚇壞懷裡的膽小貓貓。
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和滾燙溫度,讓江辭迷糊的大腦勉強找回了一絲理智,他驚慌失措的本能閃避,然而他才泄露出一點想要逃避的意圖,就被人捏住後頸。
季不獲有力的手指掌控著他的後頸,逼迫他仰起頭。
唇上的力道忽然加大,季不獲吻的又凶又狠,恨不得將人吞吃了一般。
江辭整個人都陷在季不獲懷裡,修長的脖頸高高揚起,口鼻裡都是季不獲的味道和溫度,他的思維徹底被剝奪,壓抑潛藏的情感如火山噴發將他淹沒。
在這令人窒息的旋渦裡,季不獲是他唯一的救贖。
他的手臂不知何時環上了季不獲的後背,被碾壓吮吸的鮮豔欲滴的紅唇微張,配合著季不獲滾燙炙熱的熱吻。
感受到懷裡人的回應,季不獲腦中的弦“錚”的一聲斷了。
原本隻是想淺嘗即止的吻忽而加深,他急不可耐的撬開微合的齒關,勾纏著、逼迫著那香軟的丁香小舌共舞。
好香、好軟。
許久,季不獲才放開喘息的江辭,從江辭的衣兜裡摸出手帕替他擦拭唇邊的濕潤。
江辭麵色潮紅,雙唇更是鮮豔欲滴,整個人都依偎在季不獲懷裡,雙手無力的抓著季不獲的衣服,靠在他懷裡急促的喘息著。
季不獲的大手撫摸著他的脊背為他順氣,看著他的眼睛裡滿是笑意,“喜歡嗎?”
江辭一口氣險些沒能上來,瞪著一雙濕漉漉的杏眼眼角發紅的剜他。
季不獲眼中的笑意漸深。
許是因為老虎的焦慮不安,許是因為這個吻,這一晚江辭輾轉難眠。
腦海裡閃現著各種畫麵,耳邊回蕩著各種聲音。
一會兒是醫生無能為力的歎息,一會兒是季不獲隱忍溫柔的聲音,這些回憶像是活了過來,在這個平凡又不平淡的夜裡拉扯著江辭的心弦。
他大口的呼吸著被窩裡的味道,鐵鏽和藥香混合的味道奇異又安心。
再等等,再等等……
一夜無事,直到天亮時分,江辭迷迷糊糊間被虎兄弟的低聲咆哮驚醒。
他猛的睜開眼睛,意識還未回歸卻下意識的探手去摸季不獲,但季不獲不在他身邊。
他還沒來得及失落,季不獲就急匆匆的掀開帳篷進來。
看見江辭臉上還未褪去的驚慌之色,身體快於大腦給出了反應,兩步跨上前去半跪在江辭身邊將他連人帶被子一起抱進懷裡安撫,“彆怕,沒事。”
他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江辭的後背。
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瑟縮的老虎,等會兒非得揍這蠢貨一頓不可!
這念頭剛起,突然就地動山搖起來。
強烈的震感,有種站不穩的感覺。
季不獲反應極快,撈起江辭就跑出了帳篷。
四條腿的老虎都落在了季不獲身後。
他抱著江辭艱難的穩住身形,“彆怕彆怕,隻是地震而已。”
江辭感動之餘又有點想笑,怕倒是不怕,就是覺得熱。
川蜀多地震,每一個川蜀人對地震都習以為常。
川蜀常識之一大震跑不了,小震不用跑。
他扒拉著還裹在他身上的被子,“我沒害怕,但是你能不能先鬆開點,我快要出汗了。”
真的很熱啊!
季不獲稍稍鬆開一點力道,江辭趁機扒拉開被子,“這震感恐怕得八級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