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論他們發現的是哪個,他都不能現身。
一旦他現身,這兩樣就都藏不住了。
他不出現,嚴小絕的待遇不會差。但是他出去了就未必了,說不好為了保密,嚴小絕會被監禁,更甚至……
他忍著心口的疼痛吐出一口濁氣。
精神力活躍的後遺症湧上來,大腦開始昏昏欲睡。
他提著箱子一步步挪到老人家給兩條狗狗搭建的寬大狗窩裡。
狗窩挺乾淨的,鋪著的稻草根根分明很乾爽,三隻黑黃交加的圓滾小奶狗在最裡麵的角落睡得正香。
狗爸狗媽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驚疑了一瞬,但下一秒卻又好似全然沒看見似的,江辭小心的將不大的行李箱塞進去,自己也蹲著挪進去。
他困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蜷縮著身體靠在行李箱上就睡著了。
他睡著以後,短發女人以討水喝為由進了老人的家。
簡單的古風小院,正房三間,左右廂房兩間,右廂房院牆的位置用紅磚和木板建了一個寬大的狗窩,兩隻田園犬一站一躺在狗窩裡警惕的朝著發出警告的嗚嗚聲。
“閨女你彆靠近狗窩。鄉下狗護崽,我家這狗才生了三條小狗,眼睛都還沒睜開。千萬彆過去,小心咬著你咯。”
短發女人點點頭,將目光從狗窩上移開。
古鎮路旁的樹冠裡,嚴絕望眼欲穿。
等了兩個小時,終於看見兩輛汽車飛馳而來。
水泥路上橫躺著一輛小電驢,汽車行至此處不得不停下來。
這架勢,是個人都知道遇到攔路劫道的了。
國安部的人下車就摸出了槍。
他們謹慎躲在車身後四處張望,路邊原本該等著他們的兩個同事此刻了無蹤跡,而路上卻多了一輛不該出現的眼熟電瓶車。
那個叫嚴絕的大學生他們仔細查過,從小練武,十三歲就得過武術金獎,這樣的人身手不會差,危險性也不小。
嚴絕藏身在樹冠裡,正要朝人叫喊來個人質交換的時候,突然發現後麵那輛車竟然也打開了車門,而車裡根本沒有江小辭的身影!
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此刻,天氣也炎熱的,但嚴絕的心裡卻是哇涼哇涼的。
他一邊如猿猴一般悄無聲息的從樹冠裡溜走,一邊在心裡碎碎念。
啊啊啊啊,死了死了死了!
他襲警啊!
江小辭還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嚶嚶嚶~
襲警是個什麼罪名來著?
會不會坐牢啊?
要被判多久啊?
但是、可是他不想坐牢啊!
江小辭專研過法律嗎?
有沒有資格為他辯護啊?
要是請律師得多少錢啊?
嚴絕在心裡暴風哭泣,一瞬間無數念頭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