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撇開認爹這既天才又荒謬的做法，就賄賂這一套手法也格外熟悉啊，這小崽子厲害啊！”
嚴小絕簡直驚為天人。
很顯然，就連不聰明的嚴小絕都不會認為這小幼鳥會是鳳雪青的崽兒。
江辭深有同感，而且他們才帶著這小東西幾天啊？竟然就說得一口這樣流利的華語，這小東西的智商很高啊。
“我懷疑它們也喝過鳳雪青的血，所以開靈很早。”
顧君衡讚同的點頭，他的目光從獻媚的小鳥崽身上移到完全呆滯的小鳳凰身上。
“你當年受傷後流的血，除了博羅吞食的那些，其餘的是怎麼處理的？”
畢竟鳳雪青的血是不會腐敗的。
“其餘的？”鳳雪青一臉懵，“我不知道啊，我把那樹精嘎了後就一直都在湖心上空沉睡養傷，第一次醒來就遇見了博羅。”
“他喝了我的血後，我把他抓進了空間問話，沒問出有用的消息就把他放走了。第二次見麵應該過了幾年，他受傷了，是那個人拿他當擋箭牌才受傷的，我瞧他可憐就幫他解開了契約。”
說起這個，鳳雪青有些心虛。
他一時的好心，鑄就了不少錯誤。
“第三次見麵的時候，又是好幾年後，博羅已經開啟了神通是半人半鳥的模樣。他好像經常來秘境裡，到處都是他的氣息。”
“而且，他開始好奇我的來曆，問我許多問題，懇求我教他解開契約的法門……”
鳳雪青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最後微不可聞。
但是四個人都聽出來，這家夥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善後！
江辭捂額，“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隻天生神鳥？留著那麼明顯的痕跡，就不怕引來更多的覬覦？就算沒隱藏身份和行蹤的意識，也該拿戰利品吧？”
鳳雪青癟癟嘴，“我那時候受傷了，要是竄出個比我厲害的，我再怎麼隱藏都藏不住。不如我的又傷不了我，我為什麼要藏？直接殺了就是。”
江辭噎住，還真是。
祂越說越覺得自己沒錯，低下的頭顱都高高昂起，“至於戰利品？這世界這樣貧瘠，那老樹精能有什麼好東西？我們昆侖秘境隨便挖棵草都他強。”
無形中的炫富最為致命。
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顧君衡隻能調轉矛頭對準了小幼鳥，“你為什麼要叫鳳雪青父親？”
小幼鳥疑惑的眨巴著眼睛，“父親就是父親啊，我們都知道父親的。”
這個“我們”不出意外的話，指的是有晶核的三枚蛋。
鳳雪青聽到這話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抬手在空中一點，三條若隱若現的透明紅色線出現在祂和小幼鳥、另一枚蛋以及虛空中。
看著那紅色的血脈指引線，鳳雪青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一會兒黑如鍋底，一會兒白如金紙。
“博羅這蠢貨！啊啊啊——小爺一定要殺了他！”
江辭、季不獲和顧君衡隱約猜到了一點，就嚴小絕一個人滿頭問號，“怎麼了怎麼了？博羅那貨又造什麼孽了？”
問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