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自然感受到了眾禽情緒上的變化,他冷冷一笑道“易中海你這話可就是混淆視聽了。
我舉報傻柱那是因為他拿了廠裡的東西,占了公家便宜,這是原則性錯誤。
我相信隻要心裡裝著國家,裝著廠子的人,都會舉報傻柱這種損公肥私的行為。
可照你那話的意思,院兒裡這些人好像都拿過廠裡的東西,很怕我把他們全都舉報了啊!”
眾禽剛剛還覺得易中海說的有道理,可聽了江凡的話又立馬覺得不對勁兒了。
老子又沒拿廠裡的東西,江凡就算舉報也舉報不到老子的頭上。
可傻柱不一樣,他常年拿廠裡的東西養寡婦,這可是原則性問題。
要是自己跟著易中海給傻柱求情,豈不是成了心裡沒有國家,沒有廠子的後進分子?
想明白這點,眾禽立時不乾了。
“我說一大爺,您今兒這事兒辦的可不對啊?
傻柱那是偷廠裡的東西,您怎麼讓我們給他求情呢?”
“就是,我們要是真跟著您幫傻柱求情,那廠裡的同誌和領導怎麼看我們?
難不成傻柱和秦淮茹倒黴,我們大夥兒都得跟著吃掛落?”
“我看這件事兒人家江凡乾的沒錯,這麼多年傻柱天天往回拿剩菜,我就覺著這事兒乾的不對。”
“呦!覺著不對你怎麼沒舉報傻柱去啊?”
“我那不是沒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嗎?”
眾禽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易中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可現在他又什麼話都沒法說。
江凡見火候差不多了,笑嗬嗬的說道“我看不如咱們趁現在寫一封聯名舉報信。
把傻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都給他寫上,然後送到保衛科去。
這樣也顯得咱們院兒的群眾思想覺悟高不是?”
江凡這招可真是太損了,滿院子禽獸剛剛把自己摘出來,架到道德的製高點上,他就直接點了把火。
這些禽獸要是不寫這封聯名舉報信,那就是思想覺悟不高,心裡沒有國家沒有廠子。
可要是真寫這份聯名舉報信,那就等於把易中海這個一大爺還有傻柱、秦淮茹得罪死了。
於是所有禽獸又都把嘴閉上,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著,誰都不敢表態了。
國人的通病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可卻不願意得罪人。
本來易中海就是想借著眾禽不願意得罪人的心態,綁架他們給傻柱求情。
沒想到傻柱竟然來了個反其道而行,借著更大的原則問題把眾禽綁架了過去。
而且易中海發現他要是敢反對,自己可就是那個思想上有問題的後進分子了。
江凡見眾禽都不說話了,心知這幫家夥又要耍小心思,那他怎麼可能讓這幫禽獸得逞?
他看向躲在眾禽後麵的閻埠貴說道“閻埠貴,你身為老師,思想覺悟這塊應該更高,我看舉報信就你寫吧!
如果你不寫,那我就得跟街道和派出所的同誌彙報一下,你家閻解成犯法的思想根源可能就是你了。”
閻埠貴本來正在往後躲,聽江凡這麼說,心裡恨不得把江凡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