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正好好的趴地上裝死,結果愣是被秦淮茹給生生拽了起來,賈張氏正要開口大罵,卻對上了秦淮茹那宛若要殺人的目光。
霎時間賈張氏隻感覺心頭一冷,到嘴邊的話竟是硬生生咽回去了。
秦淮茹裝模作樣的把賈張氏扶回家,剛進家門就直接鬆了手,再也不負在外麵時的孝順!
賈張氏本來靠在秦淮茹身上,秦淮茹一鬆手她又是一個趔趄差點兒沒摔了。
接連被秦淮茹弄了兩個趔趄,賈張氏的脾氣也上來了,指著秦淮茹的鼻子叫道“秦淮茹你要乾啥?我可是你婆婆,你敢對我不敬?”
秦淮茹咬牙切齒的瞪著賈張氏,半晌才低聲說道“我好不容易把聾老太太和傻柱那十四塊錢拿到手,這回全讓你給攪和了。
以後咱們這一大家子就全指著我那點兒工資過日子吧!”
沒辦法,老房子隔音差的要死,秦淮茹要是敢大聲把這些話說出去,估計第二天就沒臉見人了。
賈張氏雖然是個潑婦,可也知道要臉麵,見秦淮茹壓低聲音,她也低聲道“秦淮茹,你少在那兒裝大瓣兒蒜,你拿了老不死和大傻子的錢可沒給家裡買過一兩肉。
你可彆說把錢都花老不死和大傻子身上了,隻怕那十四塊錢你起碼貪了一半吧?”
秦淮茹此時有些看不清賈張氏了,不知道這老虔婆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你說她真傻,她能看出這些道道來,你說她假傻,可乾出的那些事兒又跟聰明不沾邊兒。
秦淮茹現在也不管賈張氏是什麼情況了,咬著牙說道“不管怎麼說那十四塊錢沒有了,以後全家就隻能靠我那點兒工資過活。
我那點兒工資你也知道,除了給你的三塊錢養老錢還要給你買止疼藥,剩下的連吃飯都不夠了。
從今以後你要吃止疼藥就自己花錢買吧!”
賈張氏這老虔婆好的不學,偏偏吃止疼藥上癮,一個月光在這上麵的花銷就得三塊錢,也就說一直以來,秦淮茹的工資實際上有六塊錢花在了賈張氏身上。
而秦淮茹要用剩下的二十一塊五應付全家都吃喝用度,還要從牙縫裡擠出點兒私房錢,也難怪她要吸傻柱的血了。
以前有傻柱的血可吸,秦淮茹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現在傻柱的血吸不著了,那就隻能從賈張氏身上下手了。
賈張氏一聽秦淮茹要停了自己的止痛藥,立時就不乾了,嚷嚷道“秦淮茹你個喪良心的爛貨,我身體不好你連藥都不給我吃,你這是要看著我死啊!”
秦淮茹對賈張氏的叫罵根本不為所動,隻是冷冷一笑說道“幫我開藥的大夫說了,你這不是病,是吃止疼藥上癮了,就跟以前抽大煙一樣。
你要是再敢胡作亂鬨我就去街道舉報你,讓你蹲笆籬子把癮戒了。”
賈張氏三角眼中閃過一抹懼怕,但還是強撐著說道“你是我們老賈家的兒媳婦,你要是敢舉報我,你就是大逆不道,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做人?”
秦淮茹笑的更加森冷“這種事就是一封舉報信的事兒,還用得著我自己去?
我告訴你,你也彆跟我哭窮,我公公和東旭的撫恤金都在你手裡,這些年我也給了你不少養老錢。
以前有傻柱幫襯咱家,你把這些錢攥在手裡不花也就算了,以後咱家沒了傻柱的幫襯,你以後想吃止疼藥就用你自己的錢。”
說完秦淮茹看都不看賈張氏一眼,就轉身準備去做飯了。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忙碌的身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看著麵前這個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十幾年的女人,竟然生出一種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