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
徐科長看著灰土滿身的許大茂和秦淮茹,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剛剛他聽了陳乾事的彙報,知道這倆家夥肯定是跑小倉庫搞破鞋去了,隻是不知道誰那麼缺德,把這對露水鴛鴦鴛鴦的好事兒給攪和了。
不過徐科長並沒有直接給這件事定性,畢竟許大茂可是婁董事的女婿,彆看婁董事現在不摻和廠裡的管理,可人家名分在那裡,涉及他的女婿總要慎重一些。
所以徐科長第一時間給楊廠長和李副廠長打了電話,現在就等著那二位的處理意見呢!
“我說許大茂你真行啊!上個班兒的功夫都不消停,這家裡家外的你那個腰子能受得了嗎?”
徐科長雖然不能直接處理許大茂,卻不妨礙奚落著他幾句!
“徐科長,您可千萬彆誤會,我剛才就說了,我和秦淮茹去小倉庫是找材料修裝放映機的箱子,我們沒彆的事兒!”
許大茂現在算是認準了一門兒,就咬死了是去找材料,絕對不承認搞破鞋的事兒。
徐科長也沒逼他承認的打算,又看向秦淮茹。
“你比許大茂還行!上次是傻柱,這次是許大茂,你這是換著班兒整啊!”
秦淮茹怯生生的看向徐科長,流著眼淚說道“徐科長,我真是和許大茂去小倉庫找材料的!”
徐科長見這二位是咬定青山不放鬆了,也沒心思跟他們瞎扯,起身道“行了,你們也不用跟我這兒編瞎話,等會兒廠裡領導處理決定下來再說吧!”
軋鋼廠的兩位主要領導,楊廠長和李副廠長此時正在辦公室裡開碰頭會。
楊廠長黑著臉說道“這個許大茂真是不像話,在廠裡就敢這麼亂搞,簡直就是作風敗壞,我看直接跟婁董事打個招呼,拉出去遊街然後開除,咱們廠不能留這種敗類。”
李副廠長對許大茂這種同道中人倒是沒那麼排斥,他點著根煙,吸了一口說道“老楊啊!雖然說現在婁董事隻是個掛名的董事,可人家身份畢竟擺在那裡,上麵開會的時候,台底下還得有人家一個座兒呢!
這件事咱們要是大張旗鼓的處理,那可就傷了人家婁董事的麵子了。
要是婁董事心存不滿,跟上麵說幾句有的沒的,對咱們的工作會很不利啊!”
楊廠長不同意的說道“老李你這是什麼話?咱們可是扛槍鬨革命的出身,還怕那些資本家背後說壞話?
要是都這麼前怕狼後怕虎的話,那還不如把那些資本家請回來得了。”
李副廠長瞥了楊廠長一眼,對他這種耿直的脾性很有些看不上。
隻是現在人家楊廠長是一把手,他也不好硬頂,隻能旁敲側擊的說說。
“老楊,你這話說的雖然沒錯,可現在終究是和平時期,不是以前打打殺殺的時候,有些事情就需要更有策略一些。
就拿許大茂這件事來說,咱們把他遊街、開除,又能怎麼樣呢?
還不是得罪了婁董事的同時又給咱們廠裡抹黑嗎?
當時的情況我也了解了,兩個人雖然在一起,可衣服還穿著,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既然這樣,我們又何必非要趕儘殺絕呢?
對了,跟許大茂在一起的那個叫秦淮茹的女工你也應該知道。
她老公公和丈夫都是在咱們廠工傷死的,這次要是給她定了性,肯定也是要開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