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喜春看著棒梗,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丫是不是半夜碰上啥了?樂的跟個二傻子似的?”
棒梗白了鄭喜春一眼,罵道“你胡咧咧啥?我是想起個事兒。”
鄭喜春問道“咋的?有對象了?”
棒梗再次白了鄭喜春一眼,這才把江凡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棒梗滿臉猙獰的說道“老鄭,你說我要是把姓江的舉報了,能不能扳倒他?”
鄭喜春跟看白癡一樣看著棒梗,冷笑道“你是不是瘋了?他把你們全院兒的人都禍害光了,你還敢招惹他?
我要是你,碰到這種人有多遠躲多遠,最好連邊兒都彆讓他沾著!”
棒梗聽了這話撇撇嘴,嘀咕道“真特麼是個慫包!”
鄭喜春卻不以為意的笑道“爺們兒,彆管是不是慫包,活著才最重要,那些不慫的是夠爺們兒,可全特麼嗝屁了。”
棒梗張了張嘴,實在沒法反駁鄭喜春的話,隻能哼了一聲,索性什麼都不說了。
鄭喜春這時候卻笑了笑說道“行了,咱們這種人,姥姥不親,舅舅不愛,隻能自己找活路。
前兩天我看見有戶人家被抄了,那家的爺們兒原來是麵粉廠的乾部,我感覺他們家還沒抄乾淨,要不晚上咱倆去看看?”
棒梗點點頭,說道“成,晚上我去你家外麵等你!”
隨後棒梗拿著鄭喜春給的五毛錢走了。
晚上十點,棒梗便在鄭喜春住的四合院兒外麵等著,沒多大功夫,鄭喜春就跳牆出來了。
二人見麵什麼都沒說,便急匆匆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鄭喜春說的那戶人家住的不是四合院兒,而是筒子樓!
彆看這種筒子樓廚房和廁所是公用的,可在這個時代住在裡麵的人也不是普通人。
即便是乾部,那也要看是什麼單位,一般的單位也沒這個待遇。
當然,江凡是個例外,人家利用職權之便,已經在南鑼鼓巷裡鋪設的下水管道,現在南鑼鼓巷的居民隻要願意,就能做到上下水入戶。
隻不過除了江凡家還真沒人這麼乾,而江凡家現在上下水入戶,有獨立的衛浴係統,哪還會去住筒子樓啊!
咱們言歸正傳,棒梗跟著鄭喜春進了筒子樓,因為大風的關係,這裡麵很多住戶都遭了殃,所以到了晚上就基本沒了動靜。
二人到了那戶剛剛被抄家的人家門前,此時門上上了鎖,還貼了封條!
鄭喜春左右看了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用棉花沾了瓷瓶裡的液體刷在封條上,便輕鬆將封條完整的揭了下來!
隨即棒梗拿出根鐵絲,往鎖眼兒裡捅了兩下,門鎖哢吧一聲便打開了。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快速開門鑽進房裡!
借著窗外的月光,入眼的是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房間!
棒梗灰心的小聲說道“這還能剩下東西嗎?”
鄭喜春掃視著周圍,不慌不忙的說道“咱就是來看看,能撿點兒漏更好,如果撿不著就當消食兒了。”
棒梗翻了個白眼兒,暗道“老子有病,才大半夜跟你個老爺們兒跑出來消食兒!”
不過抱怨歸抱怨,棒梗手底下也沒閒著,把能翻的地方全都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