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我的手快要疼死我了!”
午睡過後的趙山杏,捧著兩隻通紅的爪爪去找她媽求救。
“過來我看看!”
趙山杏把兩隻手送過去。
張桂香瞅了瞅,“該!誰讓你不戴手套的。”
“媽,我拿手套了,我看彆人都沒戴手套,我也沒好意思戴。”
“那就更活該了,死要麵子活受罪。”
張桂香拿出來一小瓶“二百二”。
“給你!拿去抹抹。”
“二百二”就是紅藥水,有消毒殺菌消炎的功效,止疼的作用幾乎沒有,對趙山杏這樣把手擼禿嚕皮的,不但止不了疼,還得刺激她一下,讓她更疼一點。
趙山杏愁眉苦臉的借機撒嬌“媽,你幫我抹吧,我自己抹不了。”
“那你可得忍著點,疼了可不許出聲!”
“嗯,不出聲。”
張桂香拿了一個小棉球,沾上藥水,在趙山杏的爪子上抹來抹去。
趙山杏齜牙咧嘴的,心裡美滋滋,雖然手疼遭點罪,但是,她媽心疼她了啊!還親自給她抹藥了呢!
上完了藥,張桂香把藥水瓶子收起來,“好了,彆沾著水了,明天早上就不怎麼疼了!下午什麼也彆乾了,就在家裡待著吧!”
趙山杏舉著兩個紅彤彤的爪子,仿佛是她的赤焰烈火掌大功告成似的,四處炫耀。
“小德子,你看看我的手,是我今天上山弄的,可疼了,是咱媽給我上的藥!”
趙振德“啊?嗯。”
誰乾活的時候手上、腳上還沒磨出過水泡,這有什麼可說的呢?
趙振德是個傻子,趙山杏轉移陣地。
“哥,你看看我的手,可疼了,是咱媽給我上的藥。”
趙振有點頭“上的好,咱媽可會上藥了,你下回還讓咱媽給你上藥。”
趙振有也不太聰明,抓不住重點,不會延伸表揚。
趙山杏找了一圈,小柱子呢?
趙振東正徜徉在山林之間,蒼鬆翠柏,高天流雲,風起風落,雲卷雲舒。
還是這裡好啊!外麵的風雲變幻暫時還影響不到這裡來。
等到風吹過來的時候,已經風平浪靜、蓋棺定論了。
且在這一方天地中逍遙自在吧。
“我是個公社的飼呀麼飼養員來,養活的小豬崽,滴呀麼滴溜圓來……”
今天逮到的兩隻小野豬崽,是紅燒呢?還是整一個烤乳豬呢?
烤乳豬估計不太行,現在的東北人還沒有這麼個吃法。
紅燒挺好的,紅燜肉也不錯。
趙振東帶著今天的收獲下了山。
趙山杏舉著兩隻手,站在門口,東張西望,小柱子要是再不回來,這兩隻手可就要好了,已經不疼了都。
趙振東背著筐、扛著槍,從不遠處的石頭橋那邊拐過來了。
趙山杏激動壞了,親人呐!早也盼、晚也盼,隻盼得深山出太陽!隻盼得人前把話講!